文姒姒呼吸瞬間凝固,一句話都說不出口,腦海裡一片空白。
她曉得這位爺警惕心強。
卻不知道這位爺的警惕心原來這麼強!
自己只是想上床睡個覺而已,又不是想謀害他!
謀殺親夫對她有什麼好處!
劉煊終於意識到被自己桎梏的人是文姒姒。
他醉後警惕性比一般情況下更強,曾經在軍中的時候,劉煊遇到刺殺不是一次兩次,已經形成了習慣。
他瞬間鬆手:“是你。”
文姒姒一邊肩膀和一邊手腕被他按得生疼,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她這種嬌生慣養的小小姐,肌膚雪白嬌弱,稍微一碰就會有痕跡出現。
劉煊下手雖不重,依舊在她身上留下了明顯的指痕。
劉煊看到文姒姒眼淚掉下來,不知道為什麼,灼熱的淚水就像滴在了他的心口,讓他心臟猛的一痛。
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指腹已經觸碰到了文姒姒的臉頰,輕輕給她擦去淚水:“別哭。”
文姒姒這種淚失禁體質,旁人越是讓她別哭,她越是覺得委屈,眼淚流得越厲害。
從來沒有女人在劉煊面前這麼哭過。
劉煊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女人。
他在軍營這麼多年,平時連女人的手都沒有碰過,完全不知道女人心裡想什麼東西。
但文姒姒看起來極為可憐,柔柔弱弱的掉著眼淚,眼尾和鼻尖都是緋紅,肩膀微微抖動。
劉煊越看越是心疼,只好把她抱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哄她:“是本王不對,下次不會這樣對你。”
文姒姒埋在他的心口一直哭,眼淚很快打溼了一片。
劉煊想著她年齡又小,又沒伺候過男人,跟著自己既不風光又看不到前路,平日裡冷硬無情的心驀然多了些許憐愛。
一直等到文姒姒睡著,才把她放在了身側。
他掀開文姒姒的外衫看了看她的肩膀,肩膀處指痕果真觸目驚心,甚至有些破皮,手腕倒是還好,沒有骨折的徵兆,只是看著有些痕跡。
劉煊從房裡出來,向外頭的丫鬟討要一些傷藥。
潘嬤嬤經歷過一些事情,她揣測一番,還以為劉煊與文姒姒同房時不知道輕重,傷到了對方。
她很快找到了文姒姒的藥箱,交給了劉煊,並善意提醒道:“王妃身嬌體弱,王爺晚上請待王妃溫柔一些。”
劉煊知道潘嬤嬤說的什麼意思,卻沒有解釋。
這種事情不需要解釋。
回到臥室之後,劉煊給文姒姒塗抹了一點藥膏。
她現在睡得很熟,眼尾還有些泛紅,看著楚楚可憐。
文姒姒肩膀肌膚細白,被穠麗墨髮襯得冰雪一般,不知為何,指痕落在其間反而有些不可言說的曖昧。
劉煊眸色一凝,很快給她塗抹了藥膏,將衣物給她遮蓋好。
手腕處傷得輕些,塗過藥後,劉煊握住她柔若無骨的手指。
溫香軟玉四個字瞬間湧入了他的腦海。
從前劉煊不知為什麼那麼多男人會被女色所誘惑。
眼下看著文姒姒這張清豔睡容,他終於知曉了原因。
劉煊從床上下來,匆匆離開了世安苑。
任若跟在他的身後,大半夜的覺著自家主子情緒不太對。
想了一下,任若忍不住問道:“殿下和王妃吵架了?”
這不應該啊。
任若看得出來,自家王妃不像五皇子妃那樣刁鑽,不可能與王爺大吵大鬧的。
只有五皇子妃那樣張揚跋扈的性格,才會肆無忌憚的幹出沒臉面的事情。
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任若覺著自家王妃十分體面,屬於各處都挑不出毛病的大家閨秀。
回了住處,劉煊讓任若準備冷水沐浴。
任若:“您在王妃那裡不是洗過一次了麼?”
不過這句話任若不敢說出來,只敢藏在心裡,忙不迭的讓人準備冷水去了。
這邊文姒姒睡到了天亮才甦醒。
因昨天晚上是哭著入睡的,她醒來時覺著眼睛和腦袋都有些疼痛。
文姒姒簡單梳洗後便讓竹月給她準備了一方冷水浸過的帕子,自己躺在貴妃榻上,用帕子敷著自己的眼睛。
她今天還要進宮一趟,可不能讓人覺得她昨天晚上哭過。
文姒姒一早醒來便看了看自己受過傷的地方,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