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心裡直覺對不起她。
他又想起那日見到她時的樣子。
她的素白衣裙,沾上了菜葉和雞蛋液,彷彿天上的仙子誤入了凡塵。
那雙噙著淚水的剪水秋眸,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彷彿一隻被遺棄的無辜小狗。
他本來怒氣衝衝想要質問她,到底是不是如話本子裡說的那樣,拋棄了前未婚夫郎,才來京城搭上了他?
還不等他開口,齊憐容便抽噎著問他,“阿簡,你是不是信了話本子裡的內容,懷疑我了?”
她這一問,江世簡頓時有些問不出口了,認也不是,否認也不是,只好順著她道,“那你到底有沒有?”
“有!我有!只是那是我爹在世時給我定的娃娃親,如今我爹不在了,我娘年紀大了,家中要靠我撐著啊,我要是嫁給一個病得快死了的人,那他死了,我便成了寡婦,我和我娘還有什麼指望?我不敢嫁給他啊!阿簡,我太難了...”
“如今所有人都罵我,可他們知道我心裡的苦嗎?他們吃了不餓,便往我頭上潑髒水,可我活著就很辛苦了,又豈敢將命運綁在他人身上。
阿簡,我若不是遇到了你,我寧願終身不嫁,陪伴我娘終老...可我,第一眼看到你,便情深不自自抑,我沒辦法控制自己不想你...為了你,我連與幼初多年的感情都顧不上了,阿簡...”
齊憐容哭的悽悽慘慘慼戚,訴說著對江世簡的衷腸,把江世簡的心都哭軟了。
江世簡一激動,便把她帶到郊外老太太的一處莊子上,先安置下來,避避風頭,並承諾,一定給她買處新宅子。
情至深處,二人少不得又溫存一番。
這樣一來,江世簡的一顆心,又全系在了齊憐容身上。
他又怎麼甘心再歇到閒月閣去,一想到又要見到李幼初,他的腳便好像有千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