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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報復

“啊!你們是誰?你們怎敢當街擼劫朝廷命官!”

“沈大人!別費力氣了!”

對方竟然知道他的身份!

明知故犯。

沈道槐突然明白了,為什麼這門親事退得這般順利。

剛才那管家在門口高聲送他,他還以為是長安侯府送客的規矩,原來,是許殷故意做給旁人看的。

明面上,許殷是把自己送走了,暗地裡又玩陰的。

他若是被抓回去,只要許殷不想放他,一口咬死他已經走了,任聖上來了,也不能把許殷怎樣!

可光按住他的就有兩個彪形大漢了他動彈不得。

許殷明顯沒想放過他。

很快,他便又被抓回了長安侯府。

頭上戴著黑布套,雙手反剪,綁在背後,雙腳也被綁著。

他天生對氣味敏感,被人一扔回來,便發現已經不是先前的正廳,他聽聲辨位,衝著主位上的人問,“侯爺,您這是何意?”

“你倒是個明白人!”許殷的聲音裡凝著刻骨的冷毒,“何意?我許殷的兒子,長安侯世子,肯低娶你一個小小五品太醫的女兒,那是你們沈家祖墳冒青煙了!若不是他少時糊塗,你女兒給我兒子提鞋都不配!你還上門退親,憑你沈家,也配羞辱我侯府!”

“侯爺息怒,我家...是小女高攀了世子。”

“她當然高攀不起!不過,我倒要看看,以後誰還敢娶她!”

沈道槐不明白為什麼,難道侯府還能以權壓人,逼著阿書守節?

“把他扔到那女人屋裡!不許鬆綁!”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為什麼。

他被人扔進了一間屋子裡,他隔著黑布看不清裡面的情形。

但,卻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藥味兒,還有一個女人粗重的喘息聲。

他聽到那個女人跌跌撞撞地撲向他,開始瘋狂撕扯他的衣衫和褲子,他雙手雙腳都被綁著,無法反抗,只能大聲叫著:“別過來!我是朝廷命官!”

誰知那女人聽到朝廷命官,只顧瘋笑亂罵,喘息粗重,“命官?都是狗官!沾上我這樣的人,你也再幹淨不了了!我夫君就是被冤枉劫了貨船關起來的,他死了!他被害死了!啊哈哈!”

沈道槐一聽,便知道她是江家的二夫人陳流芳。

他也聽說了賞春會上發生的事,只是不知許殷竟這般毒,給人下了這般嚴重的媚藥,想來這些日子沒少受磋磨。

而且他聽聲辨氣,便知道陳流芳體內的媚毒怕是解不掉了,此生再也離不開男人。

他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陳流芳竟得手了,狠命折騰起來...

過了許久...

許殷在隔壁聽著動靜,他露出一抹陰毒的笑,“把沈大人請出來吧!”

這次再見面,許殷將他頭上的黑布袋拿掉了。

只見沈道槐,神情恍惚,木木呆呆,老淚縱橫。

他終於明白了許殷那句話的意思,看誰敢娶他女兒。

許殷太毒了!

這事若傳出去,別說他臉面不保,無法在太醫院立足,也無法再面對妻女,更無法再面對錦初那孩子,他當人伯父的,碰了侄女的弟妹。

儘管他是被逼的!但卻是事實啊!造孽啊!

“這婦人,可被不少乞丐給上了,沈大人沈大人真是寶刀未老!剛才可還快活嗎?”

許殷彷彿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冷笑著道,“放話出去,說沈父姦汙官宦之女,有辱門風,沈家女配不上長安侯府世子,是我許家瞧不上沈家,退了沈家這門親。”

他著重強調了最後一句話。

眼看著聖上已老,齊王是最有可能繼位的皇子,他不能允許任何人損害長安侯府的顏面。

沈道槐彷彿一個木頭人,如同一個行屍走肉,再也聽不見許殷說什麼,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許殷見此,彷彿是個冷冰冰的冰坨子,冷眼吩咐,“把那女人扔到江府門口去!再派人把江世簡帶來!敢騙我!”

一抬手,便有人將沈道槐送回了街邊的馬車上。

等大長公主以舊疾復發為由,來長安侯府請沈道槐為她醫治的時候,再度得到了,人早就走了的藉口。

李幼初道,“這麼久了,或許沈伯父真的回去了,不如先回去看看。”

“只要爹能回家,即使讓我嫁去長安侯府又如何,我只要我爹好好的。”沈錦書的眼淚不自覺又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