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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他的手指還未碰到南柯,人就發出了聲恐怖的慘叫!南柯顫顫巍巍的先後爬去,完全不敢置信的躲避著男人滴下的鮮血‐‐那在剎那前還完好無損的手上,赫然出現了只象牙筷,直直的穿過了他的手掌心!幾位&ldo;童子&rdo;在出現了這變故之後,立刻緊張的圍成圈,大吼道:&ldo;誰?!&rdo;路人也被這個筷子嚇呆了,因為沒有人看到它是如何出現的。南柯完全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她管不了那麼許多,在這個空隙,趕快起身逃命。誰知男人的打扮雖可笑,動作卻快的奇特,瞬時就有一位跳到她的身前。沒等他在動作,南柯便在眾人的驚呼中被溫暖而有力的手扶住肩膀。她呆呆的回過頭,對視上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離家漂泊兩三載,在京城賣唱一兩年。南柯見過的人絕不會少,她見過的眼睛也是各式各樣。嚴厲的,空茫的,貪婪的,冷漠的。也有善意的,慈祥的,單純的,熱情的。但卻通通不如這位瀟灑的少年。在午後金色的陽光中,少年的瞳仁彷彿折射出碧綠的影子,望上去是那樣溫柔而美好,猶如夏日通透無邊的海水。南柯憔悴的臉有片刻的失神,只見少年淡淡一笑,脫下身上禦寒的雪白狐裘披在她單薄的肩上,而後向前邁步,擋在了她身前。怪人們也很震驚,震驚的是眼看著這個小子從樓上躍下拉走女孩,他們卻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少年依舊微笑,對著他們的眼神卻已冰冷,語調舒緩的說:&ldo;恐怕我這位朋友不想隨你們走,各位請回吧。&rdo;為首的男人惱怒道:&ldo;你可知我們是誰,為何管這等閒事?!&rdo;少年垂眸似是不屑,聲音清晰的回答:&ldo;看幾位姿容,便知是苗疆極樂峒五毒童子門下。&rdo;聞言周圍的行人又紛紛的往後讓了幾步。誰都曉得這極樂峒的毒藥天下無雙,不要說沾上一絲半點,就算是你好端端的離他們百八丈遠,喝一杯無關緊要的水,吃一口無關緊要的菜,恐怕都會小命不保。但從這位少年嘴裡說出,卻彷彿與那街邊賣菜的阿三阿四無異。聞言男人怒氣更盛:&ldo;你既然知道就不該管我們的事!&rdo;少年笑:&ldo;那你們為何不問問,我是誰?&rdo;男人忍不住說:&ldo;你是誰?&rdo;少年修長的手指一動,便拿住了把小小的不起眼的銀刀,輕聲道:&ldo;我是要你命的人。&rdo;這些極樂峒的門下聽到此話不禁怔住,而後又不約而同地笑了出來。但他們的笑聲還未停止,少年便輕身襲上,在南柯錯愕的目光中越過男人的肩頭,而後如驚鴻仙子般翻身落地,迅速而優雅。男人的眼依舊直勾勾的瞅著前方,目光卻沒辦法再移動分毫。南柯瞪著漆黑的眼睛。男人在她瞳仁裡的影像轟然倒地,血汩汩的染紅了地縫中的積雪。少年的手已經空了。飛刀深深的插在男人的後頸。沒有人看清楚他是怎麼出手的。南柯見過死人,卻沒見過這樣死的人。她恐懼的拉著狐裘的絨毛,腳像失去了知覺,動也動不得分毫。還有更恐懼的,是這群已顯得可笑的&ldo;童子們&rdo;,他們卻能動,而且動的極快,迅雷似的便拖著同伴的屍首逃脫了。原本熙攘的大街陷入寂靜,除了地上那攤血,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4路人的議論漸入耳膜,小南柯終於回神。她發現這位英姿颯爽的優雅少年正朝自己淺笑,雪白的衣襟被風帶起,乾淨的幾乎與白雪融為一體,而笑容的溫暖,又像極了那陽光的顏色。她緊張的脫下狐裘,塞回少年的手裡:&ldo;謝謝……哥哥。&rdo;說完就再也不敢抬頭,蹲下去用被寒冷侵蝕的很粗糙的手去撿那些散落的銅錢。撿著撿著,小南柯又愣在那裡。因為一隻和本人同樣精緻的手也從髒掉的雪水中拾起銅錢,遞到了她的面前。少年的手形很美,指甲也修的乾淨整潔。江湖中人自然明白這樣的手,是為了不會給使用武器帶來任何阻礙。但南柯不懂,她只覺得那是貴族的象徵。少年見小姑娘被嚇得不敢動彈,便微笑道:&ldo;拿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