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誰說要打原動天?&rdo;梅因無奈的笑笑。還沒等我再發問,他忽然往我手裡塞了個東西,說:&ldo;走吧,我帶你去見一位畫家。&rdo;我低頭看看,藍色的鑽石耳釘熠熠生輝。&ldo;這個……&rdo;&ldo;我母親早就死了,這不過是她的遺物而已,有丁點靈性,但不是生命。&rdo;梅因揉了揉我的頭髮,笑:&ldo;既然它願意跟著你就是你的了。&rdo;我咋舌,丁點靈性就能把我送到原動天,這自然女神到底是個什麼生物?在黑暗中看看錶,其實已是天明,空氣溼潮,植物也是八獄特有的濃綠寬葉。龐大而冷清的莊園,純粹的黑暗哥特,精緻鐵欄有著尖銳的頂端,裡面樹木掩映,平添了一種陰森古怪。黑色大門沒有鎖,一把曜黑長劍斜插入殷紅的彼岸花,做的以假亂真。這不是……青藤校徽嗎?剛要發問,石路的盡頭就出現了一個綽約的身影,走近了,我疑惑,男人……女人?不盈一握的腰身,垂地的黑髮,凝脂般的肌膚,冷豔的美貌。丹鳳眼疑惑的打量我們,纖纖十指扣住雕花,乾淨的指甲裡卻有著殘留的顏料。&ldo;怎麼想起到這裡來,他是誰?&rdo;那個非常好看的傢伙一路沉默著把我們帶進大廳,抱著手問,表情冷冰冰的。聽聲音確實是男性,但他眼角的弧度太柔,睫毛也太長太密,瘦削的臉看起來有些妖嬈。&ldo;來度假不行嗎?&rdo;梅因不以為然地脫下風衣,被小精靈殷勤接走,又拉起我的手,亮了亮相同的戒指。&ldo;哦,那你請便。&rdo;他轉身要走。梅因忽而又叫住他:&ldo;夏爾,你從明天開始給他作肖像。&rdo;纖瘦漆黑的背影在黑暗中停頓了片刻,冷笑:&ldo;你也有耐心討情人開心?&rdo;&ldo;下個月凌西就會參加魔法競賽了。&rdo;&ldo;這麼快?&rdo;梅因似笑非笑。&ldo;祝他成功。&rdo;夏爾象是苦大仇深,扔下句話,頭也不回的消失在走廊盡頭。&ldo;你要討我開心,就別畫什麼畫,我可不願意傻坐著。&rdo;我往復古的意式軟塌前一坐,翹起二郎腿。梅因很有耐心的蹲下來拍拍我的手,微笑:&ldo;知道嗎,夏爾畫的肖像很神奇,可以看到被畫者未來的模樣。&rdo;&ldo;未來?多久的未來?&rdo;我起了興趣。梅因沒正面回答:&ldo;反正不是什麼沒有用的時刻。&rdo;&ldo;那個夏爾為什麼會在八獄,而且看起來形容憔悴,像是得了什麼重病。&rdo;我端著杯酒蹲在溫泉邊上,扇了扇繚繞的白色霧氣。梅因揚起躺著水的修長手指,輕輕一點,說道:&ldo;下來,我就告訴你。&rdo;仙境似的林間溫泉,朦朧中飛舞著許多綠瑩瑩的小鳥,絳紫花朵莖葉舒展,還有些垂到水中,分外清幽。梅因隨手端起銀盤裡的桃子朗姆酒,靠在溫泉邊上,等著看熱鬧似的面對我。想起那個丟人的晚上我的反應,再看看眼前的魔王陛下秀髮流雲,白色紗衣被浸溼而貼在勁瘦的肌理上,因為過度性感,本大爺悻悻的光著腳丫淌著溫熱的天然水渠退了回去,哼哼:&ldo;我才不稀罕聽呢。&rdo;他早料到似的的笑:&ldo;隨便你。&rdo;等了半分鐘,我偷摸回頭看了看悠然自得的梅因,終於明白什麼叫好奇心害死貓。大剌剌的邁步過去,穿者襯衫長褲,我尋死似的撲通一跳,水花濺起無數。&ldo;現在你可以說了吧?&rdo;胡亂抹了把臉上的水跡,我離他八丈遠。&ldo;你猜。&rdo;梅因氣死我不償命。&ldo;難不成他是逃犯?&rdo;我眨眨眼。梅因點頭。汗,有必要這麼準麼,我胡說的。&ldo;知道凌西的父親是誰嗎?&rdo;&ldo;修義。&rdo;我脫口而出,那次在深淵藍煙提過,是那個神族大將軍。&ldo;那他母親是誰你知道嗎?&rdo;我苦思冥想:&ldo;按親緣來說……應該是丹雅的姐妹吧,是誰?&rdo;&ldo;是丹雅的姐姐,她早前和我們墮天,在政府擔任要職。沒想到五千年前,修義來到七獄談判對她一見鍾情,竟然有了孩子,我們立場不同,修義最終還是回原動天了,連孩子的模樣都沒見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