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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沒什麼可比的,也許是我運氣比你好點,你現在就好好準備接下來的公訴,別胡思亂想。&rdo;陳路眼裡的表弟長大了,卻又仍舊是個小孩兒。顏透點頭:&ldo;嗯,要是以後怎麼樣了,你幫著點青衣,我媽肯定會遷怒他……&rdo;&ldo;別跟交代遺言似的,聽我的,不會怎麼樣,沒大事兒。&rdo;陳路忽然打了表弟腦袋一下,飛快的把車開了出去。&ldo;去哪兒?&rdo;顏透不解。&ldo;你說呢,你不看看你老婆去啊,他在我表舅家呢。&rdo;陳路哼了聲。&ldo;別!&rdo;顏透立刻阻止:&ldo;我怕他跟我急,我不想讓我爸知道……那槍不是我開的。&rdo;&ldo;肯說實話了?&rdo;陳路無奈看他一眼:&ldo;放心,我沒長你那麼不可靠的腦子。&rdo;陸青衣的傷口在精心的護理下開始慢慢癒合了,只是他心情太差,吃不好睡不著,只能靠著輸進身體的營養物質維持健康。這日陸月樓聽說顏透要來,便特意讓醫生往點滴里加了些安眠藥,所以他一整天都在床上沉睡著不省人事。&ldo;青衣。&rdo;顏透風塵僕僕的,眼圈熬得都黑了,卻在看到陸青衣的瞬間來了精神。可惜陸青衣睡得很安靜,根本毫無反應。顏透也沒吵,就坐在床邊仔細的看著他的臉,用指尖細細的描摹著他的眼角眉梢,目光滿是溫柔。臥房的門被輕輕推開。陸月樓端著咖啡進來道:&ldo;只要這麼養著,定期去醫院做鐳射治療,燒傷應該會好的,這幾天在外面折騰,幸好沒感染。&rdo;顏透壓著聲音,生怕驚醒床上的人:&ldo;靠你費心了。&rdo;陸月樓並沒有忘記當時的情景,甚至記得很清楚,陸青衣那一槍,多半是為了救自己,因而只是笑了笑:&ldo;這不是應該的嗎?&rdo;顏透不曉得陸青衣遺失的父愛會尋回幾成,卻也欣慰現在還有個人能全心照顧著他:&ldo;還有我跟你說的,你到法庭上也得那麼說。&rdo;結果陸月樓沒回答,卻有個氣若游絲的聲音響了起來:&ldo;說……什麼……&rdo;安眠藥的勁兒沒有消失,陸青衣只是模糊的看到顏透的影子,手腳幾乎沒有力氣動彈。顏透附身吻過他的臉,低聲道:&ldo;警察來問你,你就說當時昏迷了,什麼都不知道。&rdo;陸青衣想大力搖頭,可實際上腦袋不過微微動了下。&ldo;你別急,我現在惹上的不是這一件事,我家裡會有辦法救我。&rdo;顏透安慰性的摸著他的臉:&ldo;有的地方像你這樣的人進去了,根本沒辦法完整的出來,我沒心沒肺,有辦法混,你別添亂,咱倆一起被抓,咱兒子怎麼辦,你說是不是?&rdo;進去了,進哪裡……陸青衣急的想吐,難受的要命,朦朧間感覺身邊的溫暖離開了,一滴淚迷迷糊糊地就從眼角滑了出來。顏透就像沒看見似的,起身整了整衣服,對陸月樓道:&ldo;我得回家去,還有好些事,青衣就拜託你了。&rdo;說完就拉開門離去,見了走廊上沉著臉的顏慎銘,也只是低聲叫了句爸。三日後,王子衿在紐約的醫院傷逝,社會上的討論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rockefeller家族惹上命案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godfrey的長子吸毒殺人就引起了軒然大波,此次不同的卻是一場情感糾紛。gabrielle聽從了公關顧問的建議,索性藉著顏透和陸青衣之前的花邊新聞,將兒子在媒體上塑造成了個為了捍衛愛情鋌而走險的痴情王子形象,以求博取公眾的同情。但法律就是法律,雖然它有時會被金錢所操控,卻始終無法因為金錢和權力而消失。顏慎銘和陸月樓不同,他雖然同樣不眷戀婚姻,卻始終把兒子當成心頭寶,這回看到顏透被整的慘不成形,自然難受的要命,無比希望壓在他身上的罪過能少一件是一件,庭審的前一日,看到陸月樓仍在廚房穩穩當當的熬湯,不禁忽然問道:&ldo;明天在法庭上,你還不改口嗎?&rdo;陸月樓切著小蔥:&ldo;改什麼口?&rdo;顏慎銘說:&ldo;根本就不是顏透打死人的,對不對,小透不會做那樣的事。&rdo;陸月樓放下菜刀,回頭問:&ldo;什麼意思,你覺得誰會做那樣的事?&rdo;顏慎銘始終覺得自己對不起愛人,平日裡從不兇他,可這次畢竟非同小可,眉頭很快就皺了起來:&ldo;你不能為了你兒子,就什麼黑鍋都讓小透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