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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槍戰已經死了幾個人,現在又有兩人生死不定,所有責任都撲朔迷離。毫髮無損的顏透坐在審訊室裡始終沒有講半個字,直到gabrielle帶著律師匆匆趕來。隔著桌子,母子倆彼此無言。gabrielle已經大概瞭解了情況,卻忽然間不知該質問顏透什麼才好,她不確定王子衿是誰打的,她害怕自己失言反而幫了倒忙。顏透也沒貿然講話,只是用一種堅定的目光看著母親,看了很久,而後才道:&ldo;媽,對不起。&rdo;gabrielle的眼睛瞬時間紅了,她還記得自己的哥哥也曾經坐在這個地方,為自己冒失的罪惡向爸爸道歉,然後在監獄裡關到現在還沒出來。&ldo;我找到他們時王子衿已經持槍將他們兩人逼到牆角,我害怕青衣受傷,見他有準備射擊的動作,就跟著開了槍。&rdo;顏透低下頭,明白在監視他們的警察已經把所有話都記下。gabrielle慌忙看向律師,不曉得這算不算自衛。顏透隨即又道:&ldo;替我向外公和nate道歉。&rdo;事情不會那麼簡單,他現在只能祈禱王子衿死了,一了百了,自己還有翻盤的機會。否則這段日子對王子衿的追殺……都將成為定時炸彈。無孔不入的媒體早就順著槍戰嗅到大新聞的味道,加之王子衿的幫兇lo等人紛紛被緝拿歸案,很快就將各種報道和猜測吵得火熱。gabrielle和父親自然傾全力保護兒子,王子衿的親人也很快趕到,陸月樓捲入調查之中,被關了四十八小時才被顏慎銘保出來,所有人都筋疲力盡,就只有病床上的陸青衣安然無恙,因為他已被所有證詞和證據塑造為一個純粹的受害者。可怕的高燒斷斷續續的退下去。這日陸青衣終於迷糊的醒了,隱約看到病床邊坐著人,用力咳嗽著問:&ldo;……小透呢……&rdo;&ldo;他沒事,你好好養病。&rdo;是陸月樓的聲音,周身也是陌生的房間。似乎看出兒子眼裡的困惑和緊張,陸月樓笑了笑:&ldo;這是我家,你餓了吧?&rdo;說完就拿著柺杖站起來,到後面的櫃子上拿了碗粥。他有條褲腿下面,空空蕩蕩的。&ldo;被打壞了,新的還沒弄好。&rdo;陸月樓的口氣像是談論天氣。陸青衣說:&ldo;我……&rdo;陸月樓打斷他費勁的聲音:&ldo;顏透還在接受調查,你就不要添亂了。&rdo;陸青衣依然四肢無力,頭昏腦熱的,聞言掙扎著要起身,卻差點滾落到地上。陸月樓努力讓他躺回去,嘆息:&ldo;他外公會救他的,他外公都救不了,你還能有什麼辦法,快把粥喝了。&rdo;還冒著熱氣的粥被送到嘴邊、被親生父親溫柔的送到嘴邊。這個陸青衣在年幼時夢想過千次的場景終於實現,卻讓他感覺不到幸福。因為他渴望的那個在身邊陪伴著自己的人,早就已經不是陸月樓了。王子衿傷的很重,卻因醫院的搶救而並未立立即喪命,短暫的清醒過程中果不其然的指控顏透買兇殺他,還提供了證據。這樣以暴制暴的行為,將被拘留的顏透陷入了深深的麻煩之中。最後還虧了親人和律師費盡力氣將他保釋出來,才得到了暫時的自由。gabrielle不堪媒體的夾攻在昨日逃避鏡頭時扭傷了腳,是表哥陳路來接他的。兄弟倆躲進車裡,也不知說什麼好,就各自抽了支菸。&ldo;媽的,我還以為警察會對我客氣點,幸好我不是老頭子才熬得住。&rdo;顏透最後笑了笑,靠在副駕駛座上閉目養神。陳路心底有疑問,那疑問也是眾人的疑問,現在沒有外人,終於忍不住問出口:&ldo;當真是你開的槍?你明知道警察就在後面。&rdo;顏透沉默片刻,只是說:&ldo;你別問了,反正我身上也不差這一件事。&rdo;話到這份上陳路也不好再講什麼。顏透慢慢睜開疲倦的眼睛,無奈的彎起嘴角:&ldo;哥,你知道嗎,以前我覺得自己跟你特像,你有的我都有,所以你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現在才明白,我太自以為是了。&rdo;陳路笑笑:&ldo;別有了麻煩就開始妄自菲薄。&rdo;&ldo;你看林哥哥生活的多幸福,可是青衣……我都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每天蹲在裡面就琢磨,心裡面特別難受,覺得自己特別對不起他。&rdo;顏透低下頭,摸著手腕上的紅繩,語氣令人聽了也跟著不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