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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是他發現了白笙的畫,用盡方法強力推薦給老師,才幫助白笙在西方的美術界一炮而紅,這份知遇之恩的確難以取代,但也並非是自此高枕無憂利用人家的把柄。&ldo;嗯……&rdo;白笙對物質始終毫無感覺,反而忽然眨眨眼睛:&ldo;聽說你踹了noah,和個美國人在一起了?&rdo;&ldo;他是我同學,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rdo;陸青衣看了看錶:&ldo;我約了人有點事情,你先在咖啡廳看書,一小時後我接你參加晚上的派對。&rdo;白笙頓時黑下臉:&ldo;不去,我煩死那種場合。&rdo;陸青衣握住他的手,滿眼真誠:&ldo;就當是陪我,白笙,我在巴黎擁有的一切不能像錢幣一樣等價兌換到北京,所有都要重新開始。&rdo;白笙受不了的答應:&ldo;好吧好吧,快點回來。&rdo;陸青衣點頭,拿起電腦包便急匆匆的出了門,熟悉的寒風撲面而來,逼得他眼底的疲倦快要無所遁形。時光似乎對林亦霖格外仁慈。多年未見,還如同初次遇見時那般乾淨而溫潤。陸青衣走進他滿是圖紙和高科技顯示器的辦公室,忽然間覺得自己仍就是個侷促的孩子,甚至有些不自在起來。&ldo;歡迎,還滿意你的房子嗎?&rdo;林亦霖關閉了面前電子畫板,起身微笑。陸青衣說:&ldo;謝謝。&rdo;&ldo;全怪小透吵著兩三天就要,忙得我幾乎沒閤眼,多有疏忽。&rdo;林亦霖給他泡了杯綠茶,遞過來說道。&ldo;麻煩了。&rdo;陸青衣聞言無奈。&ldo;聽說你要開畫廊,應該很忙吧,怎麼有時間來找我?&rdo;林亦霖委婉的打聽來意。&ldo;也許你忘了……&rdo;陸青衣從包裡拿出phie賠給他的支票和薪水,又附帶一張借據:&ldo;我是來還錢的。&rdo;林亦霖一臉詫異,接過來仔細看了,才想起當年打碎的古董花瓶之事。&ldo;拖了這麼久,不好意思。&rdo;陸青衣鞠躬,而後道:&ldo;不打擾了。&rdo;&ldo;這我不能收下,小透他……&rdo;林亦霖慌忙阻攔。誰知陸青衣根本就沒有身在戀愛中的喜悅,反而冷淡地說:&ldo;他是他,我是我,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怕顏透不高興,就不要讓他知道。&rdo;而後趁著林亦霖欲言又止的時刻,便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名利場的遊戲,就像是話本里的皮影戲。說是假的,四肢被禁錮的小人明明存在,說是真的,過客看到的也不過就是重重的黑色幻像。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其間的起承轉合,陸青衣早就瞭然於胸了。他為自己打扮了最耀眼的外表,他身邊總是帶著最搶眼最難請的名流,他和城裡最容易被幻想的王子殿下保持著曖昧關係,他笑容得體,又總是拒人千里之外,在浮誇的場合中一出現就成了寵兒。只是酒喝得多了,難免傷肝。假話說得多了,自然傷心。待到後半夜被司機送回家裡時,陸青衣整個人累的連胳膊都不願抬,可惜剛開啟門,就迎來早有預料的抱怨:&ldo;現在幾點了,你出去怎麼不告訴我?&rdo;他脫下風衣,接了杯冰水仰頭喝了,才擦著嘴巴說:&ldo;我不告訴你,你也會知道啊。&rdo;顏透顯然睡不著覺,短髮搞得有點凌亂。陸青衣伸手撫摸又嘆息:&ldo;應酬總是難免的,我想讓人家接受我,總得做點犧牲。&rdo;顏透皺眉:&ldo;你想要什麼對我講就好了。&rdo;&ldo;我想要你啊。&rdo;陸青衣不知是不是醉了,忽然上前一步抱住他,把顏透驚了個趔趄,然後又呵呵的笑。煙味香水味酒味的混合讓顏透微皺眉頭,他不是不懂社交,只是不願意讓心裡愛的人沾染塵埃。陸青衣還保持著笑意:&ldo;擔心我嗎,怕不怕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rdo;顏透反問:&ldo;怕什麼?&rdo;陸青衣說道:&ldo;那以後避免不了的活動,你陪我去吧。&rdo;&ldo;好啊。&rdo;顏透終於好轉了一絲臉色,又問:&ldo;你去找林亦霖了?&rdo;&ldo;好意思問,你總把折騰人不當事,我去感謝他。&rdo;陸青衣面不改色的坦然回答。顏透果然不知內情,還笑道:&ldo;我怎麼不會感謝他,我會給他介紹大生意的,要你多管,洗澡水燒好了,洗洗睡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