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6頁

現在想起來,老子真他媽傻x。裴其宣插上房門,雙手抱在胸前對我一笑:&ldo;王爺昨晚上在行館,睡得可好麼?&rdo;風雨交加,電閃雷鳴。過程其實也就xxx的那麼回事。裴其宣撲上來啃住了老子。當然老子不想跟他對啃。大家開始折騰,燈也折騰滅了,衣服也折騰快沒了。折騰著折騰著我發現其實我是在跟他對啃。啃著啃著就澎湃了沸騰了。裴其宣的技術確實不錯。摸的地方恰到好處,舔的地方也恰到好處。小王爺的殼子革命意志又不堅定,摸了幾把舔了兩下就飄飄欲仙不受老子控制。它不受老子控制老子也暈了。暈了就到了床上。然後……最後的衣服也沒了。再然後,我承認。裴其宣手抓著我後背呻吟喘息的時候,我其實很爽。土掉渣的文藝比喻。爽得不能自拔。更悲哀的是。裴其宣一口咬在我肩膀上,老子居然在想,滋味真的不錯。我趴在床上,問裴其宣:&ldo;你還好罷。&rdo;千真萬確這句話從我嘴裡出來的。還說的極其自然。不然老子能說什麼?幹也幹了,睡也睡了。米也成飯了,鴨子也煮熟了。總要面對現實是不?裴公子從嗓子眼裡恩了一聲,撈起一件袍子翻身欲下床。我說:&ldo;你……還是歇歇的好。&rdo;方才老子似乎些許忘形,大概有點過火。裴其宣向我這邊半斜下身子,舌頭舔舔我的耳朵:&ldo;再歇天就明瞭。王爺招人侍寢,不是從不準留到天亮麼?&rdo;我苦笑:&ldo;裴公子,大家明人不說暗話。虛頭就別玩了。&rdo;我既不耳聾也不健忘,方才你摟著老子的時候喊的明明是馬小東三個字,老子聽得清楚記得明白。用腳指頭也想得到,連符小侯都能瞧出老子是假貨,何況精似鬼的裴公子。裴其宣半個身子壓在我肩頭,熱氣吹著字眼兒鑽進我耳朵:&ldo;從今起只喊我其宣。&rdo;我雞皮疙瘩忍不住就抖了一床,一口口水嗆在喉嚨裡,裴其宣一隻手在我背上拍了拍,趁勢整個人繞過來。等我困個小覺睜眼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聽動靜雨正下得大。小順在外頭敲門送洗臉水。我從裴其宣腦袋底下抽出胳膊,摸上衣服穿了,老著臉開門。小順捧著洗臉盆從空隙一眼望到床上,咣鐺一聲,臉盆掉在地上。值得麼?嘴張得跟蚌殼似的。你家王爺可不一向都這樣過的?我板著面孔吩咐:&ldo;先打桶洗澡水進來裴公子洗澡,然後把床收拾乾淨,把早上飯送過來。&rdo;小順閉上嘴,應了聲哎,跌跌撞撞地跑了。洗完了也吃飽了,裴公子終於回房去了。我坐在新換的床鋪上入定了半個鐘頭,出房門房簷下站了十來分鐘,然後走到雨地裡,又淋了十來分鐘。天上的閃電炸雷一個接一個,沒一個落到我頭上。等打第一個噴嚏的時候我回了屋子。櫃子裡摸了件乾衣服出門。忠叔在我身後無限滄桑地叫了一聲王爺,我當是風吹。我扛著一把油紙傘在街上兜了幾個圈子。看見一家賣書的鋪子正開門,一頭紮了進去。&ldo;公子,&rdo;石禎齋的二掌櫃的一胳膊肘子支在櫃檯上,夾縫裡另一隻手推出一個墨藍的書角,&ldo;這本妙妙小尼姑是江湖笑笑生辛子年的新本。風雅閣主的圖。&rdo;揩下嘴角,&ldo;絕對壓箱的至寶。&rdo;我拿書在手裡翻一翻:&ldo;給換本全圖的。&rdo;二掌櫃的雙眼爍爍:&ldo;公子,這個本,絕對值!圖是死的,情境是活的。看圖還不如看真人去。要的不就是它個意境麼?所謂實白則無味,虛浮方有情。有情才可趣。是這個道理不是?&rdo;我說:&ldo;道理不錯,不過爺我不認得字,意境不起來,只能看圖找個幹樂子。&rdo;二掌櫃的恍然領悟,打簾子進裡屋,半晌手籠在袖子裡出來了。&ldo;公子,這個包您滿意。錦繡主人的孤本,我看您是個出得起價的。換了二旁人,我連拿都不拿。&rdo;半遮著嘴湊到我耳邊,壓低聲音,&ldo;說是錦繡主人,正主兒是風月滿西樓。官府上有榜文壓著,除了我這裡,別處可沒得找了。&rdo;我懷裡摸出一塊銀子:&ldo;買了。&rdo;半日煙雨過,風月滿西樓。古人就是風雅,畫個春宮,前頁上還要題兩句詩烘托意境氛圍。懷裡揣著淨化心靈的寶貝回了蘇府,平常回廊上忠叔小全蘇公子符卿書墨予抬頭就看見一個,今天連根鬼毛都沒有。只有個小順哆哆嗦嗦站在臥房前,問我吃飯不,被我一句有正經事都不要來耽誤堵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