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覺得你好像比朕還恨他。”“對,恨不得他早點滾去死。”魏迅嘴角掠起一個嗜血的弧度:“誰讓他在肖想你呢?我都還沒動過的東西,他也配碰?”伏蘇:“……”你又知道?系統:[哈哈哈哈哈哈他不僅碰了還日了一晚上,攝政王要是知道估計鼻子都要氣歪了。]伏蘇:[你笑這麼開心,你是不是也想試試看被日啊?]系統:[不不不不不不我就是個系統,我就看看,我不試。][那你就閉嘴好吧。][行,你帥,你說什麼都行。]“來人。”魏迅把殘羹剩湯放到了木盤上:“拿出去給七殿下,就說是皇上賞的,讓他務必喝完。”謝德福下意識地瞥了伏蘇一眼,伏蘇淡淡頷首,謝德福這才轉身出去了。伏蘇喝了口茶,心道他那便宜弟弟被欺負地這麼狠,不知道會黑化成什麼樣,變態本性……總覺得有點毛毛的。門外,李潁上在冰涼的地上跪了不知多久,兩條腿已經完全麻木地沒有知覺了,膝蓋處鑽心地疼,單薄的春衫擋不住深夜的冷風,他已經僵硬到連動一下都會覺得渾身發疼了,但在謝德福走出來的一瞬間,他還是立馬問道:“謝總管,哥哥肯見我了嗎?”面對李潁上那充滿希冀的目光,謝德福都覺得虛,為難良久才把盛著剩湯的碗遞到他眼前。“我就知道,哥哥還是心疼我的……”李潁上還來不及揚起那抹盛著滿足與喜悅的笑容,謝德福已艱難地重複了魏迅的話,打破了他那點可憐的幻想。李潁上嘴角邊若有似無的弧度頓住了,那一瞬間,他無措而茫然地像一個突然撒手丟在茫茫人海之中的孩子,他的四周明明全都是人,卻又好像一個人都沒有。過了許久,他眼底的光終於緩緩黯淡了下來,化為濃稠厚重的純黑。“臣弟……領旨。”[叮——目標人物李潁上心靈汙染值達到百分之三十。]聽到提醒,伏蘇揉揉自己的良心,總是欺負小孩,他真是要折壽了。看到拿回來的空碗,魏迅點了點頭,也懶得再想招折騰李潁上了,專心說起前線戰況來,關於戰力分配、糧草供應。他曾經以為皇帝就只是個稱職的昏君,但在過去五年之中,他卻數次有種異樣的直覺——皇帝跟以前不一樣了,換在以前,他絕對不會浪費這個時間來跟皇帝討論戰事,皇帝也從來不會關心。而如今,雖然皇帝仍是一副對什麼事都漠不關心的倦怠模樣,但卻總能無意之中點出被所有人忽略的點,往往就是解決事情的關鍵。一直到天際破曉,伏蘇才靠在榻上入睡,而魏迅則是支著腦袋眯了一會兒,馬上就醒了過來,打算先回府換朝服再上朝。謝德福送他出門,外面晨光熹微,跪在地上的人已經不堪重負縮成了一團,聽到動靜,他才緩緩地直起了上身,眼底漫著可怖的血絲:“魏迅……你跟哥哥……”魏迅睥睨著他:“想問我們一晚上在做什麼?”李潁上肉眼可見地顫抖了一下。魏迅緩緩地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頭也不回地對謝德福說:“謝總管,皇上昨天晚上太累了,你派人去角樓鳴鐘,通知眾大臣,今日不早朝。”謝德福只隱約覺得兩人之間氣氛奇怪,但並沒有想太多,轉頭就吩咐人去辦事了。李潁上聽著那一字一句近乎往他柔軟的胸口裡捅著冷刀的話,面上血色退地乾乾淨淨,甚至呈現一種病態的蒼白,整個人好似難以承受般,脆弱地蜷縮起來,魏迅不屑地瞥著他,提步從他身邊離開。李潁上拼命地用手擠壓著自己左胸口的位置,彷彿試圖以這種方式使那個地方能夠減緩一點抽搐般地疼痛,但那只是徒勞無功。哥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不要這樣對我啊……你不是一直都很疼我的嗎?為什麼要讓我這麼難受啊……?他像是失去了生氣的玩偶一樣呆滯地跪坐在原地,不知過了多久,兩名內侍把他扶起來,幾乎是拖拽著帶入了書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