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恬「嗯」了一聲,低頭沉思。秋藍拉了鳳鳴進房,為他在另一處換衣,一不小心,眼淚滑了出來。鳳鳴安慰道:「不要擔心,容恬說這個毒比漫攝好一點,只要不和愛侶肌膚相親,不會立即死人。」秋藍咬著唇,嚶嚶哭了起來。鳳鳴最怕看侍女們的眼淚,連忙舉手投降:「不要哭,不要哭!要哭也該是我哭吧?」秋藍把頭搖了兩下,這才揉著眼睛道:「我是恨容虎沒用,大王信任他,才把鳴王交給他,他是怎麼保護的?我再也不要理會他了。」這下容虎可倒大楣了……鳳鳴苦笑:「這和容虎有什麼關係?誰也沒想到媚姬那邊居然會出問題。不過她也只是思念故國繁佳,對三公主於心不忍罷了。」秋藍收了哭聲,低頭幫鳳鳴換了衣服,又半跪下開始為鳳鳴捶腿,悄聲問:「鳴王不出去見大王嗎?」鳳鳴英氣勃勃的臉此刻皺得像個苦瓜似的,「我一見他就忍不住想摸摸他。唉,從前可以隨便摸,倒不覺得有什麼好處,現在一中了這個該死的毒,反而總是情不自禁的想感受一下他的溫度。僅是剛剛走回來那麼一小段路,就不知道忍得多麼辛苦……」秋藍驚道:「鳴王千萬要忍住,聽說這個搖曳夫人的毒術驚人,情人血害死過不少情侶,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這個我知道……」鳳鳴點點頭。「那現在怎麼辦呢?」「還能怎麼辦?想個辦法逼蕭聖師娶搖曳夫人。」「逼?」秋藍也聽過蕭縱的名頭,水汪汪的眼睛瞪得圓圓,「怎麼逼?」鳳鳴也正為這個頭疼,撓頭道:「現在腦子亂糟糟的,我要睡一下才能思考。」秋藍也贊同,「亂了一個晚上確實應該休息,鳴王身子又弱。」門簾忽然掀開,兩張一模一樣的臉探了進來。「大王呢?」秋藍停了手,站起來問。「大王換了外衣,說要出去走動一下,想一些事。」秋月跨進來,「大王說鳴王大病初癒,不可以受累,要我們過來侍候。」秋星照實稟報:「大王吩咐,命鳴王睡到中午才起來。」兩人手腳麻利的鋪好了床,雪白的軟錦鋪在華麗的床單上。秋藍挑了一個又大又軟的大抱枕放在床頭,挑好被子,讓鳳鳴愁眉苦臉的爬上來。閉上眼,滿腦子都是慶鼎的人頭,還有博陵三公主等人的臉,其中一個模模糊糊的女人背影,似乎是搖曳夫人。到底要用什麼方法才能讓出名自負執拗的蕭聖師娶一個他曾經拋棄的女人?秋星遵照容恬的吩咐,早就在茶水裡面放了安睡藥。鳳鳴雖然滿腹憂思,終於還是恍恍惚惚睡去了。直到太陽過了中線,鳳鳴才睜開眼睛,開口就嚷,「容恬!容恬在哪!」秋藍伏在床邊,聽見聲響,直起身來揉揉眼睛,「鳴王醒了?大王還沒有回來。」「還沒有回來?」鳳鳴掀開被子,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急匆匆的道:「快點找他回來。咦?只有你一個,秋月她們呢?」古代的貴族服裝繁瑣之極,他到現在還是不大弄得清楚。秋藍走過來,細緻地一樣一樣幫他套上,邊道:「秋月照顧採鏘去了。秋星則是被烈兒找了出去。鳴王急著找大王幹什麼?」鳳鳴正興奮,忍不住嘿嘿笑起來,「難怪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一直在想怎麼逼蕭聖師娶搖曳夫人,忽然做了一個夢,夢見他為了一樣東西,苦苦哀求我,什麼要求他都願意答應。」秋藍還沒有問明白,簾子就被人掀了起來。鳳鳴抬頭一看,雙眼大亮,「容恬,我終於想到了。」「我也想到了!」兩人同時叫了這樣一句,又同時愣了一下,鳳鳴對著容恬大眼瞪小眼道:「你想到了什麼?」容恬先不回答鳳鳴的問題,轉頭對秋藍命道:「你先退下。」等秋藍出去了,屋子只剩鳳鳴和他,容恬才走了過來,在鳳鳴面前三尺處不捨地停住,低聲道:「我想到了,只要命人為我製作貼肉緊緻的羊皮手套和衣褲,還有面具,隔開面板,還是可以隨時碰你的。」鳳鳴大不以為然,嗤道:「西雷王你退步哦,想了一個晚上,居然只想到這麼簡單的東西。」「當然不會如此簡單,最重要的是……」容恬把聲音又壓低了幾分,「用羊腸做成一個套子,包裹下體,那麼本王還是可以夜夜讓鳴王你腰痠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