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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大王,目前正在止血,其他的……」軍中大夫沉吟一會,「還不敢說。」烈兒秋藍等聽了這個話,都心裡大驚。鳳鳴推開前面擋住的人,趕前兩步,「你這話什麼意思?救不了嗎?你一定要救活他!」「鳳鳴,你不要急。」容恬想抱又不能抱,想呵又不能呵,再摻雜上容虎不明朗的傷勢,難受得無法言語,勉強對軍中大夫用平和的聲音道,「好好給本王醫治。不管什麼名貴藥材,只要用得上,一律都用。你從今天開始,就住這裡,日夜看護病人。」烈兒忙道,「我留在這裡看護,一定不出岔子。」「不。」秋藍到底比較穩重,雖然憂心忡忡,還是一邊思量一邊道,「容虎受傷,大王和鳴王身邊更少不了你。女孩兒比較細心,我來看護容虎。只是這幾天就要秋月秋星辛苦點,時時刻刻跟緊了鳴王。」秋月秋星一口答應了。秋月道,「你放心,這邊我們姐妹照看,不會讓鳴王出一丁點的事。」轉身過來,看著鳳鳴,凝重道,「鳴王,你下次再也不要到那個蕭聖師那裡去了。他脾氣古怪,說殺人就殺人的。」秋星拍拍胸口,動容道,「這個人真是個瘋子,居然一聲不吭,對著自己親生兒子舉劍就刺。」提起蕭縱,鳳鳴臉色又是一黯。「鳳鳴?」容恬輕輕喚他一聲。鳳鳴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看向容恬,擠出一個苦笑,「這是我咎由自取,故意去惹他的,沒想到竟連累容虎……」幾人說話的時候,裡外進出端水送藥的侍從侍衛們流水般不斷。秋藍早隨著軍中大夫到後院去了。眾人都擔心容虎傷勢,不肯離去,乾脆坐在客廳裡等待音信。烈兒更是連連朝後院那邊觀望。容恬瞧在眼裡,對他說,「你過去看看。」烈兒臉色微動,走了一步,又退了回來,搖頭道,「秋藍可以把他照顧好,我進去有什麼用?」站在容恬和鳳鳴中間,不再挪步。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鳴王現在心情糟糕,極需安慰。大王對這個模樣的鳴王是最最沒有抵抗力的。萬一大王象剛才一樣忘了情人血,去碰鳴王,那可怎麼辦?雖然大家對容恬的自控力都頗有信心,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確實需要烈兒這樣機敏的人在旁邊才行。所有人中,容恬最受煎熬。親信被師傅刺了一劍,在後院急救,生死未卜。鳳鳴遭了這麼一劫,臉色灰白,看來不但受了驚,還另有一分傷感壓抑在心底。平日那種活潑可愛的勁完全不見了,整個人失魂落魄的。而他,原本最該好好安慰鳳鳴的人,堂堂西雷王,居然連給心上人一個擁抱的能力都沒有。明明伸手就可以夠得著……有生以來最大的挫敗感,沉沉壓在容恬心上。眾人心情沉重,一時都無語,送清水和紗布的侍女們似乎也知道他們的心境,從廊下經過時都踮起腳尖,連一聲咳嗽也不聞。忽然,一陣腳步聲打破沉默。「大王,」守在門外的是容恬親衛隊的人,進來稟道,「搖曳夫人求見。」容恬濃眉一挑,「來得好快。」這女人拿捏時間,倒真的十分厲害。烈兒正為大哥擔心,聽見搖曳夫人來了,想起容虎被刺傷的事正是由搖曳夫人而起,大感厭惡,彎腰在容恬耳邊道,「大王,這女人不懷好意。她上次來挑唆鳴王去惹蕭縱,差點害鳴王沒了性命。我去趕她走。」容恬也為容虎之事氣惱,不過他心上還懸著鳳鳴和情人血的事,知道此時不宜意氣用事,搖頭道,「趕她走又有什麼用?叫她進來。」烈兒只好傳令下去,「叫她進來。」搖曳夫人體態輕柔,走路竟似毫無聲響,不一會,窈窕身影出現在門外。她顯然是極懂得打扮的人,身上不再是一色素白,反而換了一條長及腳踝的紅裙,裙腳上墜著一圈黑色流蘇,更添一分婀娜華麗的尊貴。她進到廳中,美目輕轉,已把容恬黑沉的臉色瞧個清楚,烈兒惡狠狠的瞪視更沒有忽略,卻一點懼意也沒有,露出淺淺兩個酒窩,柔聲道,「今日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大王覺得如何?」「覺得如何?」容恬坐在椅上,神目迥然,忽然抬手,指向坐在另一旁的鳳鳴,厲聲問,「鳳鳴今日差點死在蕭聖師劍下,請問夫人,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