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崖道:「結果真是奇怪,蕭聖師居然答應見他。只是蕭聖師說,見鳴王一個已經是破例了,閒人一個也不許進去。容虎領著我們在門外靜等,剛好有一份西雷來的軍報送到,容虎見是軍報,不敢耽誤,命我立即送來給大王過目。」說著將未拆封的軍報雙手遞上。容恬接過來開啟一看,皺眉道:「怎會這樣?」烈兒站在他後面,見容恬這樣說,跟上來一步,「大王,出了什麼大事嗎?」容恬正要開口,忽然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由遠而近,不一會有兩個人轉過牆角,氣喘吁吁朝他跑過來。容恬一看都是認識的侍衛,沉聲問,「什麼事?」「大王,不好了!」兩人喘著粗氣,見到容恬,連禮都來不及行了,高聲稟道:「那蕭聖師,他……他把容虎給刺傷了!」烈兒臉色大變,顧不得容恬在面前,一步竄到那侍衛面前,雙手緊抓著他的肩膀晃了幾下,「怎麼會這樣?傷得重嗎?蕭縱為什麼傷我哥?」「我們開始和容虎都守在門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聽見裡面鳴王哎唷叫了一聲,容虎那侍衛被容恬抓得差點被過氣去,忍著疼顫聲道,「鳴王……鳴王他只是受了驚……」話音未落,身子一輕,已經被容恬放開。等他呼吸平復下來時,容恬和烈兒匆忙的背影已經到了遠處。容恬趕回自己院中,門檻上依稀淌著鮮血。雖然只有幾滴,但已足夠讓人心悸。三步當成兩步闖進廳裡,鳳鳴的背影出現在眼簾內。「鳳鳴!」容恬低喚一聲,大步迎上去,伸開雙臂就摟。烈兒大呼一聲:「大王不要!」猛然縱身向前一撲,拖住容恬的後腰就往外拉。容恬一怔,才想起情人血,頓時出了一身冷汗,知道兩人差點就沒了性命。此時放知情人血可惡之處,心裡更加焦灼,站定了腳,急忙問,「鳳鳴,你怎樣了?快答我!」鳳鳴呆呆站著,凝視地上散落的鮮血,許久才抬起頭,悵然若失道,「他叫我進去,本來好好的練劍,我在一邊看。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劍尖忽然抖動不停,響起一種很可怕的聲音。我還想奇怪劍尖為什麼會響,容虎就發瘋似的衝了進來。他一進來,蕭縱他就……就……」當時情況一定非常險惡,鳳鳴說到這裡,心有餘悸,手垂在兩腿側,緊握成拳。秋月等一直留在小院,比容恬更早得到訊息,早就圍在鳳鳴身邊。烈兒最著急,一把扯住剛從後院小跑過來的軍中大夫,連聲問,「我哥怎樣?傷得重嗎?」秋藍眼睛一瞥,瞧見軍中大夫紮起的雙袖上滿是鮮血,已有幾分支援不住,臉色白得象紙一樣。秋月明白她的心事,低聲道,「你進去看看,鳴王這裡有我們呢。」輕輕推了秋藍一下。軍中大夫也是剛剛被抓過來的,一到後院就看見床上躺著滿身是血的容虎,一時也不敢下定論,剛要回答烈兒的話,猛然看見容恬在眼前,又趕緊去行禮。容恬擺手道,「沒時間羅嗦了,究竟傷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