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薇皺了皺眉,冷聲:“別把他的東西弄壞了。”
她轉身出去,不願意和這個奇怪的人有更多接觸。
宿流崢眼珠子一動不動盯著扶薇的背影好半天,然後他突然晃了晃頭。
他知道自己一定見過這個女人,可是在哪裡呢?他努力去想,但是想得越多,越是頭疼。
慢慢的,他越來越頭疼,耳畔又聽見了恐怖的虎嘯聲。他甩了甩頭,煩躁地不去想了。
扶薇昨天晚上沒睡好,且有些著涼,喝了藥之後,躺在軟椅上小憩,不知不覺陷入淺眠。
睡前她說熱,靈沼將門窗都開啟才悄聲退下。
暴雨之後的寧靜被蟬聲劃破,一聲又一聲尖銳的蟬鳴也沒能將扶薇吵醒。
夏日的風吹拂著扶薇身上的紗裙,輕紗如雲,繞著酣眠仙娥。
宿流崢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門口,盯著扶薇半晌,他邁進門檻,一步一步朝躺椅走去。
他在扶薇身前蹲下來,歪著頭去看扶薇垂下來的手。
暖風徐徐地吹,吹起扶薇的衣襬,柔軟的輕紗被吹拂在宿流崢搭在膝上的手背。
酥酥麻麻,又柔軟。
宿流崢伸手,手背擦過她的衣襬,慢慢抬起,去摸扶薇垂下來的手。
指腹在扶薇的手背上輕輕地一下又一下撫過,直到慢慢將她的整隻手都攏在掌中。
好軟。又好熟悉。
宿流崢的指端顫了一下,與此同時心口呼吸也跟著一窒。像有一種神秘的力量驅使著,讓他慢慢靠近,去吻扶薇的手。
幽香貼上宿流崢的唇,絲絲縷縷溜進他心裡去,他垂涎地貼著扶薇的手背。唇下凝脂玉肌,柔膩得讓他唇顫,讓他情不自禁探舌輕輕地舔。
扶薇在睡夢中皺眉,口中發出不滿的嗯聲。低低的一聲呢喃,卻在宿流崢的心裡掀起軒然大波。
他瞬間鬆了手,人向後跌坐。
扶薇蹙眉,於睡夢中抬手,指端摸了下自己的臉,纖細的手指順著她的臉頰慢慢滑落,最後落在枕上。
在她的手背上,還留著一點溼痕,那是宿流崢舔過的痕跡。
宿流崢睜大了眼睛,死死盯著扶薇的手。
她是哥哥的女人。
宿流崢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他閉了下眼睛,手撐著起身,重新蹲在扶薇面前,緩緩伸手,去扯扶薇腰下壓著的一方絲帕。
絲滑的帕子擦著她的腰身,被宿流崢緩慢拽出來。他盯著這方帕子,慢慢轉移視線,盯著扶薇的腰。
絲帕落進宿流崢的手中,他湊到唇鼻前用力去嗅。
好香,好香好香啊。
嫂嫂身上一定會更香的。
宿流崢蹲在那兒湊過去,他想湊得更近一些,膝蓋逐漸前傾直到跪在地上。
他跪在扶薇面前繼續往前湊近,夏日的風從大開的門窗穿堂而來,吹著扶薇的輕紗衣襬漣漪般浮動,衣襬下纖細皙白的腰身若隱若現。
宿流崢閉上眼睛,讓她的柔紗衣襬一下又一下撫過他的鼻翼,像嫂嫂的手輕輕撫摸著他。
人好像進入了仙境,身體被雲霧徹底包裹起來,他呼吸輕淺,心臟卻狂跳。
院子裡的腳步聲打斷了這騰雲駕霧的美夢。
宿流崢睜開眼睛,漆黑的瞳仁底蘊著陰邪的責怒。再看一眼扶薇,他忽然怔怔然這個人是自己的嫂嫂。
攥著絲帕的手骨節握得發白,他快壓不住眼底的戾氣,咬著牙起身,迅速走出去,閃身進了隔壁他自己的房間。
靈沼瞧著風大了些,悄聲走進來,輕手輕腳地將正對著扶薇的窗戶關好。
夏日穿堂的暖風被攔在外面,屋內一切歸於平靜。
隔壁的房間裡,宿流崢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好半晌,他抬起手,將手中捏著的絲帕展開覆在臉上,他就這樣慢慢睡去。
他久違地沉眠,居然沒有做噩夢。
直到飯香勾著他甦醒。
雖然蘸碧和靈沼不用梅姑做飯,可梅姑今天中午還是自己做了一桌子菜。她做了些宿流崢喜歡吃的東西,也向靈沼詢問了扶薇的口味,做了幾道扶薇喜歡吃的菜。
扶薇本來不想出去吃飯,可是聽靈沼說梅姑花了些心思特意做了幾道她喜歡吃的菜品。她還是出去了。
三個人坐定。梅姑笑著說:“薇薇,試試看合不合口味。要是不合口味就直說,你手邊那兩碟是蘸碧做的。就是怕我做的不合你口味,你還能有東西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