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很快睡著了。
她不知道宿清焉是不是還看著她,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第二天一早,扶薇在不習慣的床榻上醒來,覺得沒有睡好,身上不太舒服,她知道恐怕今日又要呼吸不暢犯惡心了。
“醒了?”
宿清焉溫潤的聲線傳來,扶薇回過頭,見宿清焉已經穿戴整齊立在床邊。
扶薇習慣性地探手,宿清焉卻反應了一下才明白她的用意,伸手去握她的手,扶她起身。
扶薇坐在床上忘了收回自己的手,宿清焉也沒有鬆手。他垂眼,看著她搭在他掌中的素手,指腹輕輕在她手背上捻了一下。
扶薇從困頓裡逐漸清醒,她抬起眼,眼尾勾著幾許朦朧迷糊的媚。她望著宿清焉,問:“要去學堂了?”
“今日告假不去學堂。但我要進城一趟。”
扶薇這才發現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她唇角輕輕地抿出一絲笑,指端在宿清焉的掌心輕輕勾了一下,然後很快收回自己的手,站起身來。
宿清焉將長指攏起負於身後,道:“母親已經做好了早飯。”
扶薇簡單梳洗過,跟著宿清焉去了堂間。
早飯已經擺好,而梅姑已經吃完,打算出門了。她做衣裳的本事很厲害,如今給一家成衣鋪子做工。可以去店裡上工,也可以拿回家。她想著小夫妻剛成婚,她應該避一避,最近都打算去店裡做衣裳。
小夫妻隔著兩步遠的距離一塊過來,完全沒有新婚小夫妻的如膠似漆。梅姑不由在心裡悄悄嘆了口氣。
扶薇和宿清焉坐下,梅姑在扶薇的肚子上多看了一眼,道:“薇薇多吃一些,若有什麼想吃的晚上告訴我。我明日給你做。我快來不及了,這就走了。”
臨走前,梅姑責備地瞪了宿清焉一眼。
宿清焉只以為母親是因為他執意娶妻而不高興,沒想其他。
扶薇本沒什麼胃口,嚐了一口卻發現看上去十分簡單的家常小菜味道卻很不錯,不禁多吃了些。
她抬眼瞧見宿清焉右手拿筷子有些意外。她知道宿清焉一直是左手拿筆寫字,以為他是左撇子。原來只是寫字用左手,握筷子還是用右手的。
一想到宿清焉一會兒要出門,她又要無聊地無所事事,問他:“一定要今天去城裡?”
宿清焉遲疑了一下,似乎在猶豫。
“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