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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一抹誘人的鮮紅。

宿清焉微微用力地捏了下指間的酒樽,而後捏著酒樽輕輕去繞她端酒的手臂。

縱使他再怎麼小心避開不碰觸扶薇,交杯這樣親近的舉動實在避不開手臂相環,甚至額頭相抵、鼻息相纏。

飲酒時,宿清焉忍不住想到扶薇的唇剛剛碰過杯中酒。許是今天喝了太多喜酒,宿清焉沒有嚐出這杯交杯酒的滋味。眼前晃著的,只有扶薇沾了酒漬的紅唇。

酒飲盡,放下酒樽,宿清焉眼前還是扶薇紅潤的唇。更清晰,也更近。

他喉結微動,垂眸收了扶薇手裡的空酒樽,將兩個酒樽放回方桌上。他回過身來,微笑著說:“今日辛苦了,早些休息吧。”

扶薇以為他要跑了呢,結果他下一句是:“我去沐浴。”

扶薇想起小間裡沒有收拾的浴桶。她遲疑了一下,沒有喚蘸碧進來換水,讓宿清焉自己解決。

宿清焉知道浴桶裡的水沒有換過。他朝浴桶走過去,看見木桶之上仍有水汽氤氳,而桶中浮著花瓣。

他失神地盯著這些花瓣有一陣子才回神。然後他伸手,將修長的手探到水中。

天氣熱,水還帶著些溫。

溫香的水將他的手裹著、擁著、纏著。

一片淡粉色的花瓣在水波的浮送下飄過來,吻了一下他的指背。

宿清焉拉下架子上的巾帕,雪色的巾帕墜進水中迅速浸溼。水波一圈一圈漾開,將映出的宿清焉的五官也打亂。

宿清焉用扶薇沐浴過後的水,擦了身。

扶薇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麼做。見他在小間許久沒出來,後知後覺猜到時,扶薇心裡有些怪怪的,不太喜歡。或者說不太習慣。

宿清焉出來時,扶薇已經躺下了。今日路上確實折騰了些,縱下午吃過藥補過覺,現在她身上還是有些乏。

宿清焉走到床邊,環顧新房。喜燭需要徹夜燃著,紅色的光影將室內照得晰如白日。

宿清焉在床邊坐下,開口:“浮薇。”

扶薇抬眸,心裡微動,很想聽聽他要說什麼。她輕輕地嗯了一聲來應他。

宿清焉問:“你母親什麼時候會來看你?”

扶薇沒想到他會問這個,隨口說:“七月十五吧。”

這個日子?宿清焉明顯愣了一下。他說:“在你母親來之前你都可以……”

“我困了。”扶薇突然覺得很掃興,懶得理他,轉過身去。

宿清焉不希望她生氣,他用商量的語氣問:“今晚先不圓房,明晚可不可以?”

他缺了一件東西,今天不能圓房。

扶薇不知他怎麼又將話題繞這麼快,繞到這上面。聽他這話,可真像她有多迫不及待似的。然而她又不是急著吸取陽氣續命的妖精。她見色起意想他相伴,卻是享受著慢慢逗弄的過程,才不是色字當頭只想睡他。

況且扶薇確實困了,此刻已經完全沒了興致逗這個呆子,理也不理他,閉上眼睛睡覺。

宿清焉坐在床外邊等了很久,沒等到扶薇的話。他輕輕放下床幔,上了榻,在床外側躺下,與扶薇之間隔著一段距離。

扶薇很困,卻睡不著。因為她忽略了一件事情——以前在宮裡的時候日日緊繃了心神,她的警惕性很高。如今讓她和一個幾乎算是陌生的男子同枕眠,本能讓她無法入睡。

她忍著將宿清焉趕下榻的衝動,努力入睡。時睡時醒,迷迷糊糊到她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有沒有睡著。>r />

扶薇輾轉反側,無奈地睜開眼,意外地對上宿清焉晴朗深明的目光。他一直看著她。

“睡不著嗎?”宿清焉體貼詢問。

扶薇反問:“宿郎就沒有做夢睡不好的時候?”

宿清焉想了想,說:“我從不做夢。”

還有從來不做夢的人?扶薇意外地望了他一眼。她的目光又下移,落在兩個人之間空出來的寬闊地方。

她仍舊垂著眼,低語:“逼你娶我,宿郎心裡很不滿吧?”

“沒有。”宿清焉微頓,“你那不算逼迫。”

是誘惑。

扶薇軟綿綿地打了個哈欠,倦聲:“宿郎離我這般遠,像是有多討厭我似的。”

宿清焉剛要往她那邊挪,她又倦聲:“算了,這樣也好,清淨好入睡。”

她似乎經常這樣,話說了一半就要打住。宿清焉唇角攀上絲有些無奈的笑。

扶薇轉過身去,徹底不理他了。這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