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自己被他連累!
祝明業躬身走到扶薇面前,懇切道:“我真?的不?知情,你要信我!”
扶薇柔柔一笑,頷首:“自然信你。”
信你沒這個?膽子。
宿流崢看?著他們兩個?那麼近地四目相對親近說?話,他胸口起伏燒出了一絲怒意。
一個?侍衛手裡的刀突然脫了手,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宿流崢已經將刀朝胡遮劈了過去。
胡遮立刻尖叫連連,雙手捂著血肉模糊的襠褲滿地打滾。
看?著被砍下來的玩意兒,在場的女眷們皆是變了臉色,急急轉過身去,不?敢多看?。
宿流崢將刀還?給侍衛,侍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刀被他拿走了。
宿流崢看?向扶薇,卻見扶薇的臉色有些冷。
扶薇站起身,往外走。經過許文?靜身邊的時候,她若無其事地淡聲:“會派人還?夫人新衣。”
言罷,她再不?理會屋內眾人,離開知州府。
宿流崢追上去,快步超過扶薇擋在她面前,疑惑問:“嫂嫂覺得我做得不?對?”
扶薇靜靜望著宿流崢浮著陰森的眼?睛,沒說?話。
宿流崢心口煩躁,人也暴躁起來:“嫂嫂總是說?罰罪相當,又沒取他性命,怎麼就又惹你生氣了?”
若按他的意思,就該一刀將胡遮的腦袋砍下來當球踢!他……他是怕嫂嫂又不?高興。
“你沒有做錯。”扶薇道。
“真?的?”宿流崢疑惑地望著她。
扶薇輕輕頷首,“真?的。”
沒有做錯,可是他卻不?像他。
扶薇再往前走,宿流崢沒有攔。他跟著扶薇登上馬車,一路上,幾?次看?向扶薇。
嫂嫂說?他沒有做錯,可是嫂嫂為什麼不?高興?
他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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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遮被宿流崢砍掉了命根子,又捱了板子關進牢中,這訊息傳到青柳巷,歷小雨懸著的那顆心終於落回了實處。
她抬起頭望著被院牆隔出的方?方?正正一小片天,終於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是她聯絡了林芷卉,在背後將胡遮推下萬丈懸崖。
她纏著胡遮給她哥哥報仇,不?過是為了趁著京裡的大官在這兒,勾胡遮做錯事被懲處。
她怎麼可能想替哥哥報仇呢?是哥哥為了討好胡遮,把她賣了,從此被關在這一小方?宅院!
她給胡遮鴛鴦香獻計,更是要治他於死地。連日擔心,好在是好結果!
歷小雨長長舒了口氣。惡人總會有惡報的,若時候不?到,那就自己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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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薇的馬車回到繪雲樓。宿流崢坐在角落裡,沒有想下車的意思。
扶薇轉眸望向他,道:“想坐多久就坐多久。”
她起身下車,並沒有理會宿流崢。
獨留宿流崢困在車廂裡的陰影裡。他眸色幾?經轉變,忍不?住欠身,掀開垂簾一角往外望去,看?見嫂嫂走進繪雲樓,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宿流崢不?懂扶薇的忽冷忽熱。
他咬了咬牙,並沒有在馬車裡獨坐多久,跳下了馬車,跟進繪雲樓。
扶薇吩咐侍女們燒沐浴的熱湯,以洗這一身的風塵和乏意。等水燒開的時候,她坐在書案旁,隨便拿了卷書來讀。
讀了幾?行,她忽然想起宿清焉曾給她讀過這卷書。宿清焉溫和清儒的聲線彷彿又在她耳畔迴盪。她抬眸,空空如也的書案旁憑空出現了宿清焉對她微笑的身影。
重?而急的腳步聲驅離了扶薇耳畔的聲音,她眼?前的虛影也在一瞬間散去。她看?向出現在門口的宿流崢。
宿流崢皺著眉,眉宇間帶著煩躁。
“你過來。”扶薇開口。
宿流崢依言走過去。
扶薇主?動拉著他的手,拉他在身邊坐下,她拿過外傷藥,仔細給宿流崢手背上的傷塗藥。
“日日都要用藥,這樣才不?會留疤。”她聲音低軟,噙著無限溫柔。
宿流崢不?知道嫂嫂為什麼突然又對他好,但?是他知道自己好喜歡這樣的嫂嫂。
宿流崢本能地低頭靠過去,迫不?及待地去親吻扶薇。
扶薇捏著裝著外傷藥的小瓷罐,遲疑了一下,才將藥放在桌上,預設了宿流崢的親近。
宿流崢的吻從扶薇的唇齒移到她的雪頸,他動作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