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地扯開扶薇的衣襟,埋首吻下去。
扶薇略略仰起臉,半眯著眼?睛,仔細去聽他漸重?的呼吸。她又抬手,輕輕撫著宿流崢的後頸,低頭將吻落在他的頭頂。
她的吻像落入春池的流光,激起盪漾的雀躍心馳。宿流崢抱住扶薇的腰,將她拎放在書案上。
書案上的筆墨書冊,被他急躁地拂了滿地。在道道落地聲中,扶薇的腿被宿流崢抬起至於其腰上。
扶薇緩慢地輕舒了口氣,她顫顫然抬手,橫掌在宿流崢的眼?睛前,聲音也是壓抑著的顫:“閉上眼?睛,別?看?。”
她不?讓他看?,宿流崢只?以為她是不?好意思,不?想讓他看?見她臉上潮紅的表情,依言閉上了眼?睛。在一片漆黑裡,與嫂嫂暢紓。
扶薇虛弱地抬手,指腹輕輕撫過宿流崢的五官輪廓,迷離的眸中帶著思念的眷戀。
可是放縱之後,扶薇也會茫然,她也說?不?清楚這種茫然裡,是不?是摻雜了些自責。
“花影。”扶薇偎著躺椅,聲線悠遠,“去給我弄些鴛鴦香來。”
接下來的日子,扶薇的房中日日燃著鴛鴦香。
粘纏的香氣中,她盡情地與宿流崢做盡快事,是與宿清焉不?曾有過的盡情放縱。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痛與歡,苦與欲,糾纏不?清。
直到這一日,梅姑找上門來。
兩廂對坐,竟是誰都沒有先開口。
“孩子,”梅姑先開口,“離開流崢吧。”
扶薇垂眸,淡聲:“你很怪我吧。怪我害死你的長子,又和你的小兒子牽扯不?清。”
梅姑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有告訴扶薇宿清焉和宿流崢是一個?人的秘密。
她賭不?起不?敢賭,一拍兩散才是對誰都好的結果。
“你只?是路過這兒瞧瞧風景,可若一直停留在這兒,就要錯過別?處的風景了。”梅姑委婉地勸。
扶薇沒接話,端起面前的水杯,抿了一口溫水。天氣越來越冷,剛剛還?適口的溫水,如今卻這麼快就有些涼了。
梅姑也沒有立場命令扶薇做什麼,只?委婉說?了這麼兩句,謝絕了蘸碧端來的茶,告辭離去。
待梅姑走了,扶薇緩緩嘆了口氣。
她的行李早就收拾好了,她早就該啟程離開水竹縣。那是啟程的吩咐卻總也說?不?出口。
她留在這裡,在等一個?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