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去了?。一向守禮法重?規矩的她,突然哽咽地說:“主子身體都這樣了?,才剛醒。您能不能少讓主子操心些?就算有什?麼事情能不能等主子好些了?再說?”
扶薇詫異地看了?蘸碧一眼,蘸碧自知?說錯話?,梗著脖子跪下,可她不後悔說這些話?。這些話?梗在她心裡太久了?。若不是段斐的拖累,扶薇的日子絕對不是今日這般艱難!
扶薇想說什?麼,又沒說蘸碧。
外面有腳步聲傳來,緊接著是衛行舟壓低聲音向人詢問扶薇有沒有醒過來。
扶薇擺了?擺手讓靈沼去將衛行舟請進來。
衛行舟跟著靈沼進來,瞥一眼帳內情景,見段斐哭著、蘸碧跪著。
扶薇看向段斐,低聲哄著:“先回去吧。我和衛行舟要談些事情。”
段斐眸色轉變,壓下眼睛裡的仇恨,瞬間擺出一張笑臉來對扶薇道:“今日是我莽撞了?,阿姐好好休息。我都聽阿姐的。”
扶薇讓蘸碧給衛行舟搬椅子,亦是順勢讓她起身。
衛行舟剛坐下,扶薇問:“現?在……什?麼情況了??”
“議和書撕毀,家父率兵擺陣,迎敵作戰。”衛行舟頓了?頓,“稍微休息兩日,陛下回京舉辦登基大典。應該也會將殿下一塊帶回宮。”
和扶薇猜得差不多,符合她昏迷前的情況。看來在她昏睡的這段時間,也沒什?麼轉機。
扶薇輕嘆了?一聲,有些感慨地自語:“我是真的不希望打?仗。”
她小時候經歷過戰亂流亡,白骨皚皚、哭啼不斷,那樣的日子實在是人間慘態。
衛行舟點點頭,安慰:“殿下,和親本來也是隻能解一時之?急。我們與晉國早晚要開戰。您不要……不要把責任都擔在自己肩上。”
衛行舟心中酸澀,勉強擠出絲笑來,再勸:“本來也不是所有武將都支援和親議和,還?是有很?多有血性?的將帥主戰。如今撕毀議和書,臣心裡也暢快!”
扶薇知?他?故意安慰,她也勉強擠出絲笑來。她說:“這一路辛苦你了?。”
衛行舟別開眼去,悶聲:“臣擔不起公主這句話?。不過有公主這句話?,臣真的是……”
餘下的話?,衛行舟沒有說。他?曾無數次地遺憾。他?差一點,就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