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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傢伙很有趣,簡直可以用可愛兩個字來形容。難道濟南那邊的兄弟都是這樣混社會的嗎?這也太好玩了點兒。這小子肯定有點兒“仗頭”,不然他是不會這麼猖狂的,這派頭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拿得出來的,甚至有點兒成竹在胸的意思。我想起以前見過的一個叫宗哥的濟南人,莫非他是宗哥的人?看宗哥那個架勢,絕對是濟南的一等好漢,難道他的“仗頭”來自宗哥?那可就不好辦了,這裡面牽扯很多問題,以我現在的實力,我還不想樹敵太多,尤其是不知根底的老大級人物。看來他應該就是宗哥的人了。是誰走漏的風聲,讓馬六知道是我在替蘭斜眼辦事兒?難道又是金龍?現在我必須先搞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把獵槍往他的懷裡一杵:“兄弟,別廢話了,要麼開槍打死我,要麼答應我的條件。”

“別鬧了哥們兒,”馬六拉過被子蓋住了胸脯,“槍裡沒有子彈的,別以為兄弟是個憨腚眼。”

“要不我給你裝上子彈?”我被他嗆得有點兒尷尬,把槍遞給大光,“裝上子彈。”

“你這人真沒意思,”馬六悻悻地橫了一下脖子,“為這麼點破事兒至於出條人命?”

鄭奎的鼻子都氣歪了:“寬哥你看見了吧?這他媽不是個無賴還是什麼?”

馬六似乎很冤枉,咂巴著嘴回了一句:“咱們誰是無賴誰清楚,無賴才綁架人呢。”

是啊,究竟誰是無賴?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怏怏地看著他沒有話說。

天徹底亮了,睏意陣陣襲來,我打著哈欠笑了笑:“六子,你好好考慮考慮,我先睡一會兒。反正咱們今天必須把事情解決了。你是知道的,我們也是受人之託,拿了人家的錢沒辦好事兒說不過去。我把話先撂在這兒,要不你就答應我們的條件,要不咱們都不用過年了。這話你還別不相信,我張寬吃的就是這碗飯,我不可能砸了自己的買賣,好好想想吧。”

見我要走,馬六扶著窗臺坐了起來:“慢著,想讓我答應你的條件,你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鄭奎忍不住了,厲聲呵斥:“你這檔次還在這裡談條件?先看看自己的位置!”

我推推鄭奎,轉頭問馬六:“你說。可以的話我就答應你。”

馬六瞪著血紅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咱倆單挑,誰輸了聽誰的。”

我在心裡直髮笑,這傢伙是不是腦子有毛病?這都什麼年月了,還玩這套小混混把戲?就算你單挑把我贏了,你能走出這個院子嗎?何況你肥得像頭老母豬,我三拳能不能把你砸回豬圈?我裝做很欣賞他這個提議的樣子,歪著頭對大光說:“你把他的‘指拷’解開,我跟他練練,”說著,轉身往外走,“把你打殘廢了,可別回去跟宗哥訴苦,說我欺負你啊。”

馬六一激靈,忽地爬了起來,把眼瞪得像兩隻排在一起的肚臍眼:“你說什麼?什麼宗哥?”

沒想到我無意識的一句話,竟惹得他反應得如此強烈,這更證實了我的判斷。

我扭回頭,繼續套他:“濟南的宗哥啊,你的老大啊。”

馬六砰地朝牆踹了一腳:“這他媽算什麼事兒嘛,糊塗啦,我不幹了!”

我回頭繼續激他:“害怕了?不跟我單挑了?”

馬六猛地把手伸給了大光:“挑!給我解開,爺們兒先跟你戰上三百個回合再說!”

好嘛,還真有找揍挨的……我轉身走到外屋,鄭奎掂著獵槍跟了出來:“何必呢?多丟份子?”

我繼續往外走:“你不懂,什麼牲口得用什麼腔調‘了了’,咱六子兄弟吃這個。”

鄭奎拉了我一把:“你能行?趕了一夜的路,臉還黃著呢,要不我跟他來?”

這話被馬六聽見了,大聲在屋裡嚷嚷:“我不跟無賴挑,要挑就挑講道理的。”

“聽聽,”鄭奎被這話氣得臉都紫了,“我他媽混了好幾年江湖,第一次碰見這麼個主兒。”

“這就不錯了,”我站在院子裡,邊活動手腳邊說,“起碼比那些悶葫蘆強,看我怎麼收拾他吧。”

“得,萬一你輸了,”鄭奎拍拍槍筒,一皺眉頭,“我直接一槍廢了他。”

遠處零星有幾聲爆竹響,有的響聲很大,像是那種用報紙捲成的大土炮。我一下子想起要過年了,街上的孩子們憋不住了,在過癮呢。眼前驀然浮現出多年以前過年的時候我帶著來順在街上放鞭炮的情景。我將一個爆竹插到一堆狗屎上,爆竹一響,屎花亂飛,來順高興得嗷嗷叫,口水流得都要拖到地下了。有一個是啞炮,來順老遠站著,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