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挽著他朝樓上房間走去，“啪嗒”合上了門。

“你去幹嘛？”

見她要跟上，李壑陵一把拽住，臉色漸漸落黑。

難道她真敢放著他不要，去追一個小倌？

沈雪環看他臉色知道他會錯意了，指天發誓不是那個意思。

“我以前幹過先鋒，幹過偵查，做過情報探子，也辦過案。他身上有命案的氣味，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這有意思。

李壑陵挑眉：“看來，父皇點你入職大理寺，還是有先見之明的。”

“誇我就誇我，給自己臉上貼金做什麼。”

沈雪環心神不寧，脫下礙事的長衫，紮起袖口裙襬挽起頭髮，束髮時挑起眉角走向，眨眼間又成了一個英姿勃發的漂亮少年。

彷彿見到一個久違的老朋友，看著她逆光而立，李壑陵心思不由走遠，好像透過她的傲骨看見了邊疆滾滾黃沙。

然後他想起一件事。

“當初你被本王堵在秦知頤家櫃子裡，用的就是這招吧？”

改頭換裝眨眼間完成，難怪他記得，薛歡從衣櫃滾出來時只穿了內衫，女裝內衫和男裝內衫的確不好區分。

“這種小事你都記得？”她詫異。

“那是本王第一次見你，自然記得清楚。”

“那你應該還記得，當時說我是繡花枕頭一包草吧？”沈雪環咧嘴一笑。

“後悔嗎？”

話不及說，她翻身衝出窗臺，足尖一點蜻蜓般掠向對面房間。

“砰——！”

房門被重重砸開，兩扇門扉落地，沈雪環掃開灰塵看清屋內情形，不由倒抽一口氣。

身後，李壑陵飛快跟來，站在門口也愣住了。

兩人動靜太大，引得附近人群紛紛趕來圍觀。

無論男女，所有人看到門後情形都驚呆了，不約而同發出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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