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殺人了!”
外面亂成一團,屋裡兇手毫無反應。
撲鼻的血腥味湧出,高挑男人伏在地上,染滿鮮血的手一隻拉開女人肚皮,一隻掏出各種內臟,一樣一樣審視。
女人死狀悽慘,雙目圓睜,猙獰張大嘴,叫都沒來得及,被活生生剝開兩半,臟器血肉模糊淌了一地。
兇手似乎在她身體裡找什麼,拿出一個看看,不是,扔掉。
再拿出一個,不是,扔掉。
直到他一路向上剖,掏出鮮紅還在收縮的心臟,終於露出明朗的眼神。
沈雪環一直想不通為什麼看他不對勁,現在總算明白了。
她扭頭就走,突然被人群攔下。
十幾名護院攔住所有人,拿著棍棒繩索鐵鏈各路兵器,要把兇手堵在屋裡抓。
“走什麼走,爺讓你走了嗎?上趕著逃跑,我看你跟兇手一夥的吧!”
一人耀武揚威揚起鞭子,把她當成了含香樓小倌。
沈雪環腳步不停:“他只是個屍人,抓了也沒用,操控他的真兇肯定還在附近。”
“屍人?”
李壑陵立刻明瞭,這男人雖然行動自如,但跳舞那麼累,胸口也沒見一絲起伏,現在看他眼神灰濛,確實是南周那群邪屍。
“裝什麼王八?,小爺讓你幹嘛你幹嘛,賤民一個也配跟小爺說話?”
“砰——噗——”
他話沒說完,雙腿突然跪地,一道猛力砍在肩上向左一擰,他下巴被活活卸了下來,慘叫頓時噎在喉嚨,發出“咯咯”泡聲。
“!!”
護院頭領目瞪口呆,看著出手的瘦弱少年,想不透這人看著漂亮嬌柔,下手居然這麼狠。
“你到底什麼人?!我們跟官府走的近,再敢放肆就把你抓進大牢!”
懶的跟他廢話,沈雪環當空一拋,把東西舉在他眼前。
“大理寺辦案,閒雜人等統統迴避!”
明晃晃的大理寺腰牌震懾了所有人。誰都害怕被這群人無故盯上,大氣不敢出。
李壑陵挺意外的:“你居然還隨身帶這個?平常藏哪了本王怎麼沒看見過?”
“大哥,什麼時候了你跟我說這些?”
沈雪環一招掃開圍欄擋在含香樓門口。
“你們守在這不許人進出,我出去追。”
施術人大概也沒想到,會有人對屍人的特性這麼瞭解。
黑袍人見勢不妙抽身就跑,沈雪環已經躍上了房頂。
這人武功爛的沒眼看,連最簡單的輕動都用的像狗爬樹。
沈雪環踢起瓦片,一腳把他逼到簷邊,再閃身就抓到了他脖領。
此時,簷下突然湧出十幾個屍人,四肢扭曲,瞳孔渙散,長指甲鬼爪一樣還染著陳舊的血。
屍人撲向她,還沒走近就能聞到腐朽的氣味。
沈雪環靈活一避,掌心劃出藍色霧氣,捏住屍人頭顱狠狠一按,被凍透的頭顱從脊椎上寸寸碎裂,別說復活,爬都爬不起來了。
一個死,兩個替,打不盡掃不完。
眼看黑袍人受了傷,沈雪環心急,猛地提氣灌掌,浩蕩真氣如山洪爆發,衝破一群屍人直取黑袍人面門。
“你!你居然會武功!”
黑袍人一聲驚叫,聽不出男女的聲音讓沈雪環遲疑了一下。
這人認識她?
就是這一遲疑,旁裡突然衝出一個高大的蒙面人,一招銅牆鐵壁之式擋下所有攻擊,趁機拉著黑袍人跑出戰場,幾個起落消失在城牆盡頭。
眼看追又來不及,她只好停下腳步。
這蒙面人感覺很熟悉,不是藏頭露尾的鼠輩,她到底在哪見過呢?
“放我下來!我要殺她!”
風裡,黑袍人掙扎著要回去:“我努力學了這麼多東西就是為了報復她,憑什麼不讓我去?!”
蒙面人丟下她,冷聲道:“我救的是你,你憑什麼認為自己能跟她一戰?”
“就憑我這麼多屍兵不行嗎?”
蒙面人丟出一個嗤笑代替了回答。
“辦好你的事,其他不要多管一句,不然仔細你這條小命。”
“活人心臟還差多少?”
黑袍人悶悶道:“五個。”
“呵,你自己小心點。她既然亮出大理寺的身份,就是打算干涉其中了。你既不服她為什麼會入李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