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想到,站在大門就有人敢說這麼露骨的話,要是臉皮薄的人,真要當場羞死。
“這位姐姐別誤會,他不是我小倌,我們……”
“哎呀我懂我懂,”女人意味深長,“不是客人和小倌,是朋友,藍顏知己嘛。”
“不不不,他真不是……”
“行了行了,看你臉皮薄的,是不是剛結婚夫君就不在家了,這才出來找樂子?”女人壞笑著遞給她一個荷包,“這個送你助助興,你們倆誰吃都行。”
說著,她偷看了李壑陵一眼,小聲說:“你眼光真不錯,他肯定不便宜吧?回頭玩膩了轉給我,我可喜歡這種高高大大的,含香樓那些小雞仔都不經摺騰。”
沈雪環清楚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咬牙的聲音,知是他聽見了,禮貌的笑差點掛不住。
“好,多謝姐姐。”
女人滿意的點點頭,給李壑陵送上一記眉眼,嫋娜走遠了。
她剛走,沈雪環忽然腳下一輕,頭頂一栽,落進了一個寬敞炙熱的懷抱。
男人大手圈在她腰上,若有若無摩挲著輕薄衣衫,嘴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
“你幹什麼?”
“小倌怎麼能讓客人自己走路,沈二小姐不用緊張。”
不緊張?怎麼不緊張?
她都能感覺到他某個地方隔著衣料起了變化,誰來告訴她怎麼能不緊張?!
“我沒打算進來,你快放我下來。不怕被人看見說閒話嗎?”
“本王出入京城任何地方都不算稀奇,倒是沈二小姐,可想好怎麼應對外面的流言蜚語了嗎?”
順著他歪頭的方向,沈雪環從他肩上探出頭,正好看見門口鬼鬼祟祟探進來兩個腦袋,她認出了那是江家的奴僕。
江隋寧在她手裡吃了虧,江蘺又因她禁足,江家人恨不得把她剁碎了餵狗,拿到這麼好的把柄不得滿城添油加醋的傳?
“李壑陵!你看見他們了還帶我進來?!”
男人絲毫不介意:“不這樣做,二小姐怎麼嫁給本王?”
“好啊,我就說在師院拒絕你提親,你怎麼答應的這麼爽快,原來還沒死心?”
“你有張良計,本王有過牆梯,各謀其政有什麼不妥。”他饜足的笑了笑,“二小姐是想身敗名裂後被王府收留?還是想失身於本王,無奈嫁進王府?”
這腦子是看了多少戲摺子?她都聽傻了。
他知道悔婚在先,再請旨賜婚不合適,乾脆另闢蹊徑,打算從她身上找突破口了。
“你放我下來。”
沈雪環鼻子一皺,抬手就要拍他命門。
李壑陵早料到了,不閃不避道:“沈二小姐體弱多病,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出手傷人呢。”
“你!”
頂著眾人射來的目光,沈雪環被他穩穩攬上雅間小榻。
這裡能正面看見舞臺表演,十幾名長衣寬袍的男子在飾滿桃花的臺上且歌且舞。
這奇異的畫面一下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他們每個都身嬌腰軟,長腿白皙,看得人目不暇接,尤其頭排第一個男人,身量高挑,四肢修長,濃豔妝容掩不住他五官俊秀。
直到腰上被人狠狠掐了一把,沈雪環貓一樣跳了起來。
“李壑陵你別得寸進尺!”
罪魁禍首幽幽拿起一隻茶杯,“砰”一聲捏的粉碎。
“他哪裡有本王好看?”
指尖輕盈挑開她衣襟,男人俯身噙上她身子,魅聲道:“二小姐莫不是在軍營多年,看膩了身高馬大的男人,喜歡那種弱不禁風?”
“少胡說,我不過看他有些古怪。”
李壑陵不給她解釋的機會,用雙唇堵住她剩下的話,舌尖一撬,靈巧探進了深處。
但是沈雪環眼神還是有意無意朝舞臺上探去,她總覺得那個男人很奇怪,又說不上來哪裡怪。
“嘶——!”
突然被捏了腰身,沈雪環倒抽口氣,一把拍開他的手掩上裙襬,發狠咬在他唇上。
“你又做什麼,鬧夠了嗎?”
男人滿意的抽手,意猶未盡道:“二小姐看得那麼認真,想來前幾日吃過的不滿足,如今又餓了吧。”
“本王再邀二小姐赴宴一次,如何?”
“呸。”
沈雪環擰腰鑽出來:“我說正事呢,誒?人呢?”
再回頭,那人已經不見了,她探頭出去,正看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