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變成狗的願意,對於順毛擼這件事,沈元娘真是越來越無法抗拒了。
被順毛擼了一會兒,沈元娘忽然感覺自己也不是那麼生氣了,甚至還有了些睡意。她半合著眼睛,有些蔫蔫地趴在楚慎腿上。
杜伍一言不發地站在前頭。
對這隻奶狗,杜伍也是打從心底裡佩服,膽大到連國公爺都吼都人,他至今還沒見過呢。便是當今皇上,雖對他們國公爺忌諱地很,面上也是禮遇有加。人不能做的事,它一隻狗倒是做全了。
杜伍忽然想到了之前的事,當初他們撿到這隻狗的時候,還是在大軍回京的路上。他們這些手底下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殺人如麻的人,即便殺得大多是該殺之人,可殺得多了,心性也變得薄涼了起來。發現這隻才出生、被人扔在路中間的小狗時,眾人心中升起的第一個念頭是——狗肉鍋。
打算得挺好,可惜後來沒吃成。
國公爺不知怎麼想的,竟然要將這狗帶回府裡養著。杜伍原本以為國公爺一時一時興趣,養不了多久,如今看來,國公爺對這小奶狗還真挺稀罕的。
眼看著這狗眯著眼睛都快睡著了,杜伍又有些壞心思地拔高了聲音:“國公爺,二皇子那邊可要加派些人手?”
突如其來的聲音實在對沈元娘來說實在太大了些,她被驚地一抖,瞌睡一下子被震沒了。沈元娘撐著眼皮,有些疑惑地看著杜伍。
加派人手?合著楚慎竟然一直有派人前去監視二皇子?這麼重要的事,當著她的面說真的好嗎?更何況,這裡頭還有知夏和晚秋兩個丫鬟呢。可轉頭一看,屋子裡哪裡還有別的丫鬟。
沈元娘眨了眨眼睛,不明白知夏她們怎麼就突然走掉了。
楚慎以為它要跑,按了一把狗頭,將沈元娘才剛抬起的小腦袋又壓了下去。
沈元娘繼續憋氣,卻又聽楚慎淡淡地開了尊口:“暫時不必。”
沈元娘:“……”說話之前就不能放開她的狗頭嗎?
杜伍道:“那大皇子那邊?”
“也不必,如今衛國公府尚在風口浪尖,不宜有什麼大動作。”楚慎說完,忽然又道,“舊邸那邊一切可還好?”
“都好。前段時間國公爺您出征西涼,那邊倒是逮住了幾撥探子,如今您回京城裡了,那邊反而安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