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停住步子。
楚慎也沒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念頭,只是這念頭既然起了,他便不會委屈自己,他道:“將狗抱過來。”
沈元娘瞬間警惕起來。
這是要幹什麼,難道楚慎已經發現她真正的身份了嗎?她還記得那個叫韓奇的侍衛說過,楚慎到現在還沒有忘了她,明顯對他愛得情根深種。莫不是,他已經陷地這樣深,得知自己變成狗之後,連狗也……
沈元娘打了一個哆嗦,正思考著要不要狠心跳下去逃走,便被知夏快一步遞到楚慎手裡。
楚慎接過這個小肉糰子,兩手舉在眼前,蹙眉打量著。
看什麼看!沈元娘輸人不輸陣地回瞪著他。
像,實在有些像,像到楚慎以為自己精神出現了問題,要不怎麼總在一隻狗身上找元孃的影子?他也沒說什麼,只將奶狗放在膝上,一手放在它的後頸初,以防它亂動。
沈元娘憋著氣,想發又沒處發。她不知道楚慎這又是抽哪門子的瘋。
不多時,又有人從外頭進來。沈元娘抬頭一眼,卻是楚慎身邊另一個常見的侍衛,好像是,叫什麼杜伍的。
之前沈元娘還默默腹誹了一遍楚慎身邊這幾個侍衛的名字,真是簡單淺白地令人髮指。貼身的侍衛從一到十,鑑於沈元娘對楚慎所知不多,還不知道底下會不會有十一開頭的名字,但僅僅是這十個,就足以讓沈元娘嘲笑好幾年了。
楚慎又不是沒讀過書,怎麼起個名字都不會起,真是個粗人。
粗人的侍衛卻是個粗中有細的,沒幾句話,便將長公主府的情況悉數稟明瞭。
楚慎聽了沉默了一會兒方才道:“你是說,平陽縣主在二皇子進屋子的時候醒來,只叫了長公主一聲,便又立馬暈過去了?”
杜伍能感受到國公爺的不愉,低著頭道:“是。”
是個屁!
沈元娘都要炸了,什麼叫她在二皇子進屋子的時候醒了,她分明是早就醒了!
沈元娘今兒早上便渾身不舒服,睏倦地很,中午喝了奶之後便更困了。她是個直白的人,餓了就吃,困了就睡。只是才睡下沒多久,沈元娘便聽到耳邊響起了一陣熟悉的交談聲,聲音熟悉到讓她想哭。
沈元娘猛地睜開眼睛,甫一睜眼,便看到自己閨房的床頂。
旁邊是她爹孃在說話。
她這是,回來了?
沈元娘幾乎喜極而泣,只是才激動沒多久,她便發現自己動不了,也說不了話。這可急死沈元娘了,她掙扎著身子,好不容易能躬身爬起來一點點,便聽到一陣越走越遠的腳步聲,還聽到外頭丫鬟說什麼,二皇子要過來了!
爹孃這分明是要去外頭接人呢,沈元娘急著要跟她爹孃說自己變成狗的事,壓根見不得她爹孃出去,當下也不知道從哪兒吃出來的勁,大喝一聲:“娘!”
正在同二皇子說話的長公主身子一頓。
沈元娘正欣喜於自己能說話了,正要再說兩句,便看到外頭匆匆走進來的三個人。
沈元娘立即火上心頭,爹孃進來是理所應當的,趙臻他進來做什麼?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滾吶!
大概是噁心地太過,沈元娘眼睛一閉就暈過去了,再醒來,自己再一次變成了狗,說不出話,也回不來家。最重要的是,她都沒來得及跟爹孃說說自己的遭遇。
沈元娘一下子便失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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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被知夏遛了半個時辰,沈元娘心裡多少都好點了,這會兒聽到杜伍說的這些混賬話,她那火氣又蹭蹭地上來了。
生氣!
比她還要介意的,是楚慎。
二皇子麼?呵,真是隻甩不掉的蒼蠅,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令人作嘔。想著上輩子的事,楚慎不由得收緊了雙手。
這一失控,動作便重了許多,忽然——
“汪汪汪!”正在生氣的沈元娘尖叫了一聲,狂躁地回過頭,朝著後頭的人露出了“利齒”。
不會擼狗就不要擼啊,狗毛都要被你揪禿了!
抱大腿
楚慎低頭一看,手縫之間確實夾著幾根狗毛。
看來是真被扯疼了,要不然也不會狂躁到這個份兒上。楚慎淡然地壓下了奶狗的腦袋,強行讓它閉嘴。
沈元娘更生氣了,可腦袋已經被壓住了,她動不了。
氣著氣著,沈元娘發現後頭那隻手又在繼續擼毛了,這回動作輕了許多,不像方才那樣沒輕沒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