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好像再也沒見過。她回鄉了?”
唐子銘沒有回答,只繼續回憶道,“她勤勤懇懇,就這麼一直幹了二十多年,都沒曾主動要求過加薪。後來耍點小聰明,從日常生活雜費里扣點油水那種,你知道噠。”
吳非聽地迷糊,唐子銘搓搓鼻頭擋住嘲笑,“不知道麼?就是那種少買多報,一塊錢買來的東西給你講十塊,懂了麼?大概沒持續多久就被發現了。”唐子銘喃喃嘆息著,“越是老實人做這種事越是不夠聰明,怎麼那麼容易就被發現了呢?說到底這種偷奸耍滑的事太多了,小的小偷,大的大偷,筆筆皆是,而她,不過是討生活罷了。後來她苦苦哀求,說是為了兒子,兒子要上大學,需要錢,讓我爸,放過他們,她會把錢全數補回來。”
唐子銘的聲音突然悠遠地像是由過去而來,“幾千塊而已,真的,還不夠我爸買雙鞋子的錢。”他扭過臉猝不及防地問道,“你認為我父親最後怎麼做了?”
“她還是被趕走了?”吳非心不在焉的模樣,唐子銘的故事太遠,很難讓她集中精神。
“他說決不能讓別人覺得你好矇混,一次都不行!”唐子銘笑地很怪異,卻沒講完這個故事的結局。“他是個冷酷無情的人,禿鷲吃過的腐屍上都能再剔下來兩斤油水,可這次和你爸的合作中居然能做出如此大的讓步,這件事,一定非同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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