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得近了,果然瞧見是雪姨,另一個女人,雖不相識,但雪姨給他看過照片,便是那位想拍照的婦人無疑。
雪姨見慶生前來,亦起身,往慶生的方向行來。三人在路中間碰了面,雪好作了介紹,那女人叫霞。
按理講,慶生該稱她為霞嫂,但那女子,有一顆少女心,非嚷著慶生叫霞姐。慶生只得笑笑,喊了一句霞姐。
霞姐春風滿面,當即將手中袋子遞於慶生。慶生不解,問是何故。
雪姨幫著回答:“霞姐老家的臘肉,她非要拿來,說要表示一下心意。”
慶生再三推卻,說住在宿舍,沒去處炒。霞姐卻不管這些,抓起他的手,便將袋子往他懷裡塞。
她如此熱情,慶生怕路人側目,只好收下。收下這禮,也便答應了,幫她拍照之事。霞姐明白這些,沒再提攝影的事,但雙方均會意。
只不過,時間的事,尚需商量。閒談幾句,慶生說了一句,最近要忙自考,可能要等半個月後了。
霞姐說:“不著急的。酒越陳越香嘛。”
她倒挺會安慰人,慶生望她一眼,致以笑意。霞姐回以笑容。說實話,她的容貌過於普通了,至於,比照片上的那個她,看起來更沒有特色。
不過,她愛笑,讓人容易親近。況且,她的豐滿之身,容易拍出不一樣的照片來。
走路時,慶生不時望她幾眼,甚至在心裡,開始構思如何拍攝,才會更好看。
這些事,霞姐與雪姨一概不知。當然,她倆也沒問。
閒談幾句,慶生說:“還沒吃飯吧,要不,一起去吃點?”
雪姨趕緊說:“不了,不了。”
慶生說:“不能總是麻煩你,也讓我盡個地主之誼嘛。”
霞姐聽到慶生這麼一說,斜眼望了雪姨一眼,眼神裡有個某種特別的意味。
雪姨沒發現霞姐正在瞧她,慶生卻發現了,他突然意識到不妥,但再改口已經來不及了。
於是,又加了一句:“我去石巖,你和鄭蝶請我吃飯。現在來了松崗,我也該回一個禮。”
誰知,雪姨尚未開口,霞姐哈哈一笑:“我倒也想蹭個飯呢。不過,今天可能不方便。我老公去東莞拉貨,待會就從長安回來了,順道,接我們回石巖。”
聽霞姐這麼一說,慶生便明白了,不好再勉強。
雪姨和霞姐一起來,肯定要一起走的。如果她留在松崗,和慶生一起吃飯,霞姐難免會有想法,說不定,還會以為她和慶生之間,有講不清楚的關係。
雖說慶生和雪姨之間,的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不過,這關係皆因岳父而起,也與岳父有關。
慶生不過牽線搭橋的那個,雖然也拍了些照片,算她的親近者之一,進入閨房,給她拍照,但也僅此而已,絕無其他。
如果雪姨留下,霞姐指不定會想象出什麼來。她倆執意要走,慶生不好阻攔。鄭蝶早與雪姨見過面,她此刻還在影樓忙工作,無法顧及她和霞姐。
慶生本想帶她倆逛逛茅洲河,可霞姐的老公,即將抵達,他們不便走近,只能站在路邊,閒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