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熹還是倒了下去,撞的傷處有些發疼。
頭頂正上方,掛著一隻竹製花盆,鈴蘭花串格外豐碩,好幾處花枝都壓了下來掛在花盆外端,似在偷看她和宋漣舟。
百轉千回,只為遇見你。
想到這鈴蘭花意,她又再收眼去看傾身過來的宋漣舟。
宋漣舟手上用力,拉開她的腿。
好讓,他同她貼的更近。
緊接著,他又掐向她的下顎處,用了巧勁兒一捏就撬似得張了她的嘴。
隨即,他便落下了唇。
糖豆的清甜味道,很是濃郁,遊轉過她口中每一個地方。
這個感覺,亦是似曾相識。
當年的浴桶中,她就是這樣餵了宋漣舟一顆糖豆。
“甜嗎?”宋漣舟退開少許問。
沈枝熹不做應答,隻眼眶越發溼潤,宋漣舟的指尖緩緩劃過她的面頰,語氣柔細又道:“這些年多虧了這些糖豆,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解你餵給我的苦。”
“沈枝熹,你真的不要我嗎 ?”
“可我要你,我要和你互相折磨到死。”
他的手從她腰下往上託,託抱起她的身子,另一手覆在她的頭頂壓制,他的唇從上而下轉至頸間,最後落在她加速跳動的心頭上。
“宋漣舟。”
沈枝熹推著他的肩頭,想讓他停下,眼角同時落下兩滴淚,滑入烏黑的髮鬢。
她咬了牙,蹦出話來,“晚螢是你的孩子。”
宋漣舟卻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只微微抬起頭來,面色冷硬。
“怕了?”他問。
看他這個樣子,沈枝熹只覺得心裡涼了一下。
謊言說多了,難得說一次真話都不被相信,宋漣舟是覺得她為了不讓他動手,故而又編造這謊話來騙他吧。
她閉了閉眼,眉頭緊縮在心中哀嘆。
可也就是這一瞬,她錯過了宋漣舟眸中那一閃而過冷冽的精光,同時涼薄道:“她是或不是,不影響我現在想和你再要一個孩子。”
“可是你說過,我傷沒好之前,你不會……”
“那是對我心愛之人,對你這個鐵石心腸滿口謊言的人沒必要這麼小心,木人石心如你,想來是不知道疼的。”
“好。”沈枝熹睜了眼,順著他的話答:“好,依你。”
接著,她便開始解自己的腰帶。
將那被拉下肩頭一半的外衣脫了去,腰帶抽下後,再利落的解開裡衣,全部攤開露出纖細的身軀,包括……包括最裡頭的小衣。
光潔如同房中的純白鈴蘭花。
“從前眼睛不好沒見過,如今見著了,如何,同你想象中的樣子一樣嗎?”
她做著輕鬆的模樣,笑意橫生。
宋漣舟的髮絲垂落在她身上,癢的厲害。
他不答,隻眼中暗藏的笑意越發顯著些病態。
擺滿鈴蘭的花房,情濃,欲濃。
屋門緊鎖,無風吹動,房中的鈴蘭全都是安安靜靜的不見絲毫擺動,唯一搖曳不止的只有那張木製圓桌,幅度時大時小,最強烈的時候踢到邊上的椅子,將椅子上的糖豆盒子都打落了下去,撒了滿地的糖。
宋漣舟白衣齊整,動的欲再大也好似沒亂他分毫。
唯一與之前不同的,只唇邊沾染了血跡,彷彿嗜過血一般,與那一身的純白形成強烈的反差,嗜血與純淨相結合,可怖又迷人。
沈枝熹的面頰,白中透著紅。
虛弱與熱烈在身體中相互交織,被迫著去感受,一次又一次的被迫著被逼到感官的最頂端。
胸口的傷處,鮮血溢位彷彿綻放的玫瑰。
濃烈的鈴蘭花香氣,將兩人深深纏繞包裹,香氣前所未有的濃郁,如同這靜謐的花房也是第一次這般熱鬧。
低語,軟不成聲的嗔罵,求饒,啜泣……
關著門,隔著個院子,什麼也傳不出去,所有的秘密,所有的禁忌之舉,只落在滿屋的鈴蘭花眼裡,鈴蘭無聲,只記在心裡。
午後進的門,出來時快到黃昏。
沈枝熹被抱在宋漣舟懷裡,髮絲亂,衣裳也亂,像是隨便被套上的。
她被抱著去了正院,宋漣舟的房內。
一路上都沒什麼人,偶爾碰著個下人也是家丁打扮,沒見著一個丫鬟女使,那家丁看到宋漣舟抱著人,也是很識相的把頭低下去不敢多看。
她被放在宋漣舟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