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愣住幹什麼,進來啊,”祁山冒出個頭叫道。
羌快步走進去。
級長驚疑不定的打量他,略帶攻擊性道:“你認識老師?”
羌點點頭,深吸一口氣,看向祁山:“師叔,師父知道您來學校嗎?”
“知道啊”祁山把蟲殼破碎最嚴重的蟲放在病床上,“他還說要去應聘教練,說不定不久後你就能看他了。”
級長面露驚疑的看著羌,據他所知,第一軍校基本不招外面的教練,一般是從軍隊直接退下來的高階軍雌擔任。
而醫務室老師這語氣,是指羌的師父,只要想就可以成功嗎?
難不成是什麼很厲害的長官?
羌頂著級長的目光,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偏偏師父的決定他也不清楚,只能預設。
祁山動作一點都不溫柔,利索的將蟲翻個面,背朝上,劇痛使蟲忍不住喊出聲。
“好啦別亂動,”說著,直接將對方的四肢綁在病床的束縛器上,“把蟲化露出來。”
“老,老師,我的蟲殼裂了,我可以進急救倉。”學生無力的掙扎。
“我知道,如果你再不露出來,扎進肉裡的蟲殼會發炎,到時候你會更疼,就算進急救倉,碎殼也會陷在裡面,說不定會發炎,要剝落蟲殼再治療。”
學生嚇得趕緊蟲化背部,把最嚴重的部分露出來。
祁山皺眉:“你們這些年輕蟲下手沒輕沒重的,訓練也不是這樣訓練的。”
級長傻乎乎的樂呵:“老師放心吧,我們的蟲殼破碎後再長出來會更堅固。”
祁山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是醫生我會不清楚嗎,蟲殼破碎也不是這樣破碎的,細小的殼扎入肉裡,難以取出,就算長出來也會壓迫神經,而且萬一殼上有毒素,自身也會中毒。”
趴在地上的某個小弟舉起爪子:“老,老師,先救我,我的殼有毒。”
“放心,死不了,”祁山用鑷子將病床上的蟲傷口處理掉,乾脆利落的推入急救倉。
繼續處理下一隻。
開刀,處理毒素,縫合,一套下來整個蟲臉色慘白,剛開始還能忍住在老師面前不叫,後面實在忍不住,叫得撕心裂肺。
等縫合結束,推入急救倉時,已經瞳孔渙散,整個蟲離暈厥只差一步,嘴角詭異的上揚,幸福的等待著失去意識。
處理完嚴重的蟲,祁山的目光看向還站著的兩蟲:“好了,輪到你們了。”
羌後退一步:“呃,師叔,我還好,不用處理傷口……”
祁山懶得聽他廢話:“坐過來。”
羌頭皮發麻,如果坐在這裡的是他師父,他早跑了,可是坐在這裡的是祁山閣下,他不敢跑,也不願在雄蟲面前逃跑。
硬著頭皮坐在祁山面前,祁山:“把衣服脫了。”
“啊?”
“不脫怎麼處理傷口?”祁山直接上手,“你又不像他們衣服全碎了。”
羌加入的時候,這群蟲已經蟲化結束,沒有能力再來一次,他自然也沒有蟲化。
羌面色潮紅的壓住自己的衣服:“師叔我自己來!”
祁山:“你脫我脫不一樣嗎?”
“不一樣!”
祁山無奈攤手。
趁他磨磨蹭蹭脫衣服的時候,祁山看向級長,級長露出一口白牙,快步走上前,“老師,我傷輕,先幫我處理吧。”
羌給了他一個羨慕的眼神,無知真好,沒有心理負擔。
級長不看他,肌肉鼓起,勢必要在祁山面前露出他強壯的一面。
祁山檢查了一遍,確實是皮外傷,拿出創傷清洗液,拍了一把他緊繃的肌肉,“放鬆,想把傷口拉得更大嗎?”
級長乖乖放鬆,一副“我很聽話”的樣子,要是有尾巴,這會估計能甩成螺旋槳。
旁觀的羌警報打響,警惕的看向他:朋友,你不對勁。
級長則友好的露出笑容,既然是老師的師侄,那也是他的師侄,就不是陌生蟲啦。
羌目光變得犀利,確定了,這傢伙想和他師父搶師叔,絕對不可以,在師父來之前,他要守護師叔的清白!
祁山回過頭,看著兩個隔空深情對視的蟲,莫名其妙,他們是打了一架,打出感情了?
手掌在面前揮了揮,喚回羌的意識。
“發什麼呆,你的衣服要脫到什麼時候。”
羌眼一閉,師叔是長輩,在長輩面前脫衣服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