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擊鼓鳴冤要先接受刑罰,她都不怕,能不能把她的逸之還給她。
她也真的去了。
只不過沒去成。
楊雲徽派人將她捉了回來。
“楊皎皎!你能不能別鬧了!郭逸之他死了!”
“死了!”
楊皎皎第一次,被楊雲徽扇了巴掌。
有些恍惚又無措。
楊雲徽幽幽嘆了口氣,“皎皎,你知道你今天但凡去了,楊家又是什麼樣嗎?”
楊皎皎雙目猩紅,表情卻淡淡的,“沒死。”
其他的,她一句都沒說。
她和安王的勢力死磕。
什麼都不管,就查。
平白無故地就賴了過來。
郭家的關係網她們排查了一遍,絕無第二個人再有如此動機。
楊皎皎喝酒。
喝昏了,哭暈了,她就醒來接著查。
她想大概他們罵的沒有毛病。
她真的瘋了吧。
她的日子亂走。
怎麼她的逸之時而出現,時而不出現呢。
海棠花開了啊,郭逸之。
你怎麼還不來。
,!
“楊皎皎!郭逸之死了!”
她從不發火的孃親也吼她。
楊皎皎好委屈,他們怎麼都不信她啊,郭逸之還沒娶她呢,他不會死的。
“楊皎皎!你做了什麼!”
楊雲徽氣極了。
“我什麼都沒有做,我只說了實話。”楊皎皎靜靜地平視過去。
“安王他就是狼子野心。”
能同時覬覦郭家的那幾樣東西的,不為謀反為什麼。
楊皎皎雖已猜到。
但她的一切力量都來自楊雲徽。
楊雲徽將她管了起來,她再沒有任何辦法。
她只能坐在牆頭喝酒了。
喝吧,喝多了就能見到逸之了。
真的讓楊皎皎恍惚了的,是,郭逸之院子裡,那伸過去的枝椏,枯了。
撥了別的枝椏過去。
又枯了。
楊皎皎看著接連枯敗的枝椏。
心上那小小的裂口,穩準狠地被狠狠撬開。
她清晰地聽到了。
心死的聲音。
眼淚嗎,流乾了吧。
楊皎皎好似都不會哭了。
她的酒量越來越好。
楊皎皎躺在兩個相交的院牆中間,哀慼地勾起唇角,“郭逸之。”
海棠樹下沒有了那個回話的少年。
那個沒完沒了叫她的傻子。
“你走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楊皎皎仰頭灌酒,眼尾紅著,卻已無淚。
罐中已無酒,楊皎皎猛的將其磕上了瓦片。
“言而無信,你不來娶我。”
其餘的碎片叮噹落地,楊皎皎的眸底閃著甜蜜。
望著那片海棠樹下的陰影。
她柔聲開口。
“郭逸之,想不想我?”
“別急,我來嫁你。”
該死的。
是誰擋著她去見逸之的路。
楊皎皎又沒死成。
罵也罵了,打也打了。
她油鹽不進。
酒都不讓她喝了。
這日子還有什麼盼頭。
她做任何事情,都有人不錯眼珠地盯著。
身體迅速地衰敗下去。
楊雲徽已經很久沒有來過她這裡了。
那天他來了。
楊雲徽跪她。
跪的是她。
“皎皎,算爹求你了。”
楊皎皎雖然想死,但她不聾,也不傻。
她知道楊雲徽說的是什麼。
自從郭家倒了以後,楊家自是刀尖舔血。
楊雲徽求她,看在全族那麼多人的性命,前途上。
好吧。
左右也是換個地方等死。
別讓皇宮那種地方嚯嚯她的小妹了。
阿姐再為你做件事吧。
楊皎皎下了床,羸弱的身子跪得筆挺。
她給楊雲徽磕了個頭。
“父親。”
“我嫁吧。”
她喚的是父親。
楊雲徽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