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淚灑當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直至她出嫁。
楊雲徽都沒有來過。
楊皎皎穿著一襲火紅,嫁衣的樣式她無興趣細看,蓋著紅彤彤的蓋頭,她真的流不出淚了。
怎麼這種場合都哭不出來呢。
新登基的新皇,在那場慘烈的爭鬥中勝出的贏家,來了她的身邊。
沒有拜堂成親,沒有三書六聘。
都沒有。
她是妾。
楊皎皎心底隱隱期盼了很久的新婚之夜,變了味。
不能,不和她的逸之,都不叫新婚。
楊皎皎死在了離家的那日。
在宮裡的,是楊家嫡長女。
珍妃。
每一個嫁進宮中的女子,都應盡的義務。
照拂母家。
她打理人際關係。
將宮中的彎彎繞繞仔仔細細摸清。
承寵,固寵,避孕。
楊皎皎每一步都做的穩紮穩打,毫無錯處。
楊家也從那時的戰戰兢兢,生怕唇亡齒寒,到現在的肱骨之臣。
楊雲徽本就是桃李滿天下。
這是楊皎皎家族長女的責任。
連楊雲徽都以為她放下了。
直到有一天。
安王找了上來。
楊皎皎幾乎都快忘了這個人了。
他拿出了,一個髒的都快看不出顏色的香囊。
楊皎皎死死地盯著它。
郭逸之的。
她做的。
她緊握雙拳,用力到指甲嵌進肉裡,那份深仇大恨在心中翻滾,撞碎了她早已古井無波的心間。
已經九年了
九年!
她的逸之真的還活著
她都幹了什麼啊
她為什麼不查下去啊。
她離真相只差了一步啊。
她的逸之真的就在安王手裡啊。
楊皎皎牙關咬的極緊,難掩憤怒。
“你把他怎麼了!!”
安王嘴角掛著嘲諷的笑,陰惻惻的。
“當然是廢掉了。”
楊皎皎想,她那時一簪子把他扎死有多大可能,他孃的,想給他弄死。
“珍妃,他的命,可就在我手上。”
楊皎皎咬牙忍著滔天的怒火,摔了一個杯子。
噁心。
視線觸及那髒的看不出顏色的香囊,指尖不住地顫抖。
逸之
,!
你
你怕不怕啊。
楊皎皎仔仔細細地把那個香囊洗淨,裡面早已無海棠花瓣。
現在海棠也沒開。
楊皎皎似又恢復了那段的等著郭逸之來娶她的日子。
逸之,別怕。
總歸要下地獄的話,我先去。
楊皎皎沒有太多思慮,給聖上下了毒。
縱使被發現,她也不懼了。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
聖上一點事都沒有。
楊皎皎心裡心虛,但不敢顯露。
安王給她的也是慢性毒藥。
忽的有一日,太子殿下鐵血手段,控制住了宮中上上下下,所有人不許進出。
楊皎皎感覺大事要發生。
果不其然。
安王來了。
尤其慘烈。
血染皇城三日未散。
安王敗了。
楊皎皎難掩顫抖,那她的逸之呢?
她查啊查,安王帶了三個鐵籠子來。
她覺得她的心跳得都快了。
逸之你在哪裡。
她左查右查。
江辭。
三個裡面必有他。
他們會不會看到了她的逸之啊。
楊皎皎開始策劃出宮。
讓她沒想到的是,郭逸之自己回來了。
他上朝堂了。
太子殿下自請重審郭家抄家一案。
郭逸之是怎麼說的呢。
“聖上,郭家亡魂實屬具具蒙冤。郭逸之願為人證與物證,我以我身,以九年的牢獄折磨,敬告天下,我郭家,由從至今,忠君敬君,從無二心。”
楊皎皎眼含熱淚聽完。
她的逸之好樣的。
但你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