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覺得再也無法忍受了。她紅著眼向他低吼到:“夠了……別這麼看我!”梅伊怔愣了片刻,有好一會兒他都沒有做聲。連握住她手腕的手都是僵硬的。後來他就又變回了那個魔鬼,他傲慢的微笑著,問她,“想在這裡做,還是回去?”米夏什麼都不回答。她甚至懶得再看他。他便將她推倒在草地上,捲起她的睡衣。那前戲很漫長,因為米夏幾乎一直都沒有感覺,而他也顯然不在狀態。可他瑣碎的、不肯放棄的持續著親吻著她的嘴唇、耳垂,在耳邊叫她的名字。厭煩到幾欲反抗時,米夏甚至都想,他何必費這個力氣呢?反正就算她沒感覺他也是一樣可以做的。幸而他很快便沒了耐性,他開始深吻,碾磨她的乳_首,用手指勾描她是腰線,粗暴而又技巧高超的進攻她的敏感區。生理上的快感總是容易挑起的,她很快便氾濫如潮,被他如琴絃般撥動。他穿著衣服壓倒她,令她屈膝跪倒在柔軟的草地上,將她的面孔壓在地面上親吻她的脊背。他用言語的暴力猥褻她,“你明明肯讓我停落在你膝蓋上,你也觀賞我求偶的舞蹈。為何要拒絕我的求歡——難道是因為你更喜歡我變作蝴蝶的模樣?”他勾劃著她的脊線輕輕的笑,“那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挑個更匹配些的形體。”他又問,“你喜歡蛇嗎?我最愛的形態便是蛇。你知道蛇是怎麼交_媾的嗎?雌蛇不是忠貞的伴侶,所以雄蛇必須抵死纏繞著她才能獨佔她。能擁有她的時間裡他會不停的索取,哪怕拉斷它的身體它也不會鬆開。因為一旦鬆開她便一定會投入旁人的懷抱,因為她生性淫_蕩,永遠都在渴求被插_入,被填滿,被糾纏。他只害怕自己不能滿足她,令她生出旁的心思。”而後他便刺入了。米夏用額頭頂著地面,用力的咬住嘴唇,壓抑著喘息和j□j。她的頭髮荇草般繚亂的鋪滿地。這姿勢是羞恥的,可至少她不用看他的面孔,便也沒有那麼難以忍受。然而她無疑被他是刺痛了,體內每一波令人想要尖叫的快感都令她感到羞恥。他在她體內律動的感覺令她的意識都要混亂起來了,她莫名便恐懼的想,也許他真的就是一條蛇。這令她控制不住的想要逃離了。可他倏然便自背後抱著了她,“別怕,別怕。”他用力的衝刺,在短暫舒緩的摩擦中舒服的喘息著,用低啞溫柔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安撫她,“米夏,感到快樂沒什麼可羞恥的。能讓你也感到愉悅,我很高興,從第一次抱你我便再想,若你能分享我的快感該多好。可那個時候你睡得太熟了,被那麼激烈的貫穿都沒有醒過來……”米夏忽然便記起那日她醒來身體詭異的酥軟。她幾乎立刻便明白了是什麼時候的事,眼淚終於滾落下來。她攀爬著想自她身下逃跑,這太噁心了,她想。若他是因她與雷見面才這麼殘酷的對她,她固然恨他,可也沒什麼能抱怨的。因那確實是她的錯。可事實不是這樣的,早在此之前他便已在對她虛與委蛇,她甚至不知他欺騙了她多久。她竟還那麼相信他,為他輕微的改變而欣喜……怎麼可以這麼蠢啊!已經夠了,米夏想。是她太天真了,她竟以為自己真的能喚醒魔鬼為人的一面。她哭著,為自己的愚蠢。她已經知道錯了,再不會對他抱有絲毫的希望。63米夏的精神狀況日漸一日的糟糕起來。每日醒來她還是會逃跑,就算並不抱有成功的希望。因為梅伊曾變作蝴蝶欺騙她,她漸漸就學會了漠視周圍一切活物。曾有梅花鹿上前舔舐她的手背,也曾有松鼠在她身前嗑堅果,後來便又有鳥雀停落在她肩頭。可她只感到厭煩,她用最粗暴的手段驅趕,不願意與它們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時日久了,山間的動物便不再出沒,就只有大片大片高大的喬木遮天蔽日,絢爛的秋夜漫山遍野的飄落、鋪滿。在數不清多少次逃跑之後她終於到達了那個山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