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巡邏之後,沒有再出任何意外。由於我的毛遂自薦,我獲得了一個額外的小加分。 透過了城市周的訓練,進展到巡邏訓練的時候,讓大家感到興奮不已。但是,第一個夜晚就讓這個階段看起來永無止境。如果每次巡邏都像那次似的,我們這群人肯定就死在叢林中了。這就像你要開上12個小時的車,可是早上開始的第一個小時,你就開錯了方向。我們還需要付出額外的努力,才能重新回到起點。 像其他所有人那樣,我由於犯傻而得了兩個大減分,但是那次自告奮勇,以及另一次定向訓練中找出所有的方位點,讓我得到兩個小加分。在定向訓練中,你需要找到5個方位點,但是如果你找到了6個,你就會得到一個小加分。可是,當我們第一次抵達佛羅里達,學院為我們的記錄作評估時,教官說我的巡邏是四個合格、零個不合格,以及兩個大減分。我說:〃還有兩個小加分。〃 〃你有兩個大減分。難道你不明白這兩個大減分的意義麼,遊騎兵?〃教官回答。 〃但是我得到了……〃 〃你的記錄上沒有。〃他重申道。 我有口難辯。    
我沒睡著
在佛羅里達的第7天,是我最為難過的一天。達比營的日子就不太好,但是佛羅里達的生活就更加糟糕。特別是那天,非常難過。我們正在進行一次長途巡邏。我確信這次沒有理由再輪到我當隊長,因為我已經得到了一個合格。我偷著懶兒,機械地跟隨著隊伍,甚至沒有記錄隊伍的位置。我們襲擊目標後,返回目標集合地。在這裡,通常要更換隊長和班長,由他們負責指揮從目標集合地到巡邏基地的行動。從某個角度來講,被選為隊長是最背的,因為大家都已經筋疲力盡。無論一個人精力多麼旺盛,也都消耗在襲擊目標中了。而且當時是半夜兩點鐘,黑漆漆的,絕不是返回巡邏基地、完成任務的最佳時機。人們可能會走著走著就睡著了,而隊長得想辦法把大家都帶回去。 我們正在穿越沼澤地時,隊伍停了下來。從後面傳來教官的聲音,他想讓史蒂夫·拉里當隊長。特種兵史蒂夫是我在班上的好朋友之一,是一名陸軍中尉,和我一起從候補軍官學校畢的業。他很有能力,但是當時他正在溜號。跟我一樣,他也在偷懶兒,沒料到會當隊長。我有點兒為他感到難過。雖然他是我的好兄弟,但叫到他時,我也幸災樂禍:〃謝天謝地不是我!〃 他轉頭對我說:〃我將需要你做定位兵。〃 上帝在對我剛才的念頭做出懲罰。現在,該我負責任了,我必須得應付剛才心不在焉的後果。我不知道我們他媽的在哪兒。對於史蒂夫的要求,我沒有半點兒猶豫,但是,我很擔心。 我毫無準備。本來是打算跟到巡邏基地,挖個戰坑,睡上一覺的,但是現在,我要幫助隊長帶領巡邏隊。我迅速拿出地圖,試著找出我們的方位和來時的路線。我知道史蒂夫和我一樣迷失,所以儘可能地從卸任的隊長那裡多瞭解一點情況。試圖從此處帶領巡邏,簡直是不可能的。我的大腦也不轉了。我確定了方位角,成了帶隊的人。那些路過的樹、爬過的山,怎麼看起來都差不多?和地圖上一點也對不上號兒。我只能靠計步和指南針辨別方位。只是往前走。 真不知道大腦哪個部分的自動系統發揮了作用,讓我擁有技巧和能力,得以成功地帶隊。當時我已經筋疲力盡了,但是,不管怎樣,我們回到了巡邏基地,安頓下來。 通常情況下,我都能夠保持清醒,即使在非常疲憊的情況下,但是那天夜裡我沒做到。我倒黴死了。 我把槍放在前面,躺在地上,在黑暗中瞪著眼睛。我太累了,沒有一點兒卸任的輕鬆感。我讓肌肉放鬆,感到它們真的很疲憊。有些小傷口在行動過程中,由於壓力太大被忽略掉了,現在都疼了起來。我開始想家,想到一些遙遠的夢。突然,我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我意識到一雙軍靴在靠近頭頂的位置。我想:〃上帝啊,它們什麼時候過來的?〃是教官,他就站在我旁邊。我嘴裡立刻冒出一句話:〃我沒睡著。〃但我沒意識到,他把一朵花插入了我的步槍筒,還拿到了我的頭頂,說明我睡著了。在這個階段中,我所得到的惟一兩個大減分就是在那個晚上,原因是不能保持清醒。 每個班級都會發生幾百次這樣的情況。午夜或者凌晨兩點,或者說,漆黑一片。一名遊騎兵和他的夥伴被派到部隊後面,負責安全保障任務。他們在離大部隊最後一個人幾百米遠的地方,找一個好位置當作監測點。等佈置好哨位,把武器放在身後,不出幾秒鐘,不管意念有多強,他也會睡著。就像晨霧落在大地一樣不知不覺,比超級盃的免費球票還要無法抗拒。這時,教官開始出場,扮演在這出微型戲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