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誰能算計了他?
此下年關將近,趙偃夫婦更忙著過起年節來,軍中沒有什麼大事,趙偃難得清閒,日日留在家裡陪伴妻女。
觀柔日日吃吃睡睡玩玩,有母親哄著吃飯,父親早晚陪玩,她沒有一日不快樂的,很快小臉兒都似胖了些,像只小松鼠似的。
她的幸福與鮮活,梁立烜都時常可以瞧見。
這是他前兩世都不曾給予她的生活。
每次趙偃帶著觀柔出去買零食玩具來,他都會偷偷地跟在他們父女倆的身後,聽著觀柔一句句軟軟糯糯地和父親撒嬌。
這是他現在唯一可以見到她的機會。
“爹爹,我還要那個糖糕!”
“爹爹,我要吃甜水,買嘛買嘛!”
“上次那個花燈玩壞了,我想要個新的……”
她的要求大部分都被父親滿足,但也有被拒絕的時候。
玩具是有求必應的,但是因怕她吃甜的太多傷到牙齒,她並非每次都可以吃到糖糕和甜水。
被父親拒絕了,觀柔也不會吵鬧的大聲哭叫,只是趴在趙偃寬厚的肩頭癟著嘴巴低落著情緒。
那般可憐的小模樣,看得梁立烜的心都揪起來了。
恨不得把整個幽州從他老子手裡搶過來交給趙偃,然後讓他別虧待了他的觀柔,叫他別這樣傷了觀柔的心。
她所有的要求,都應該被人滿足,永遠無憂無慮快快樂樂的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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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後的正月十八,梁凇帶著兒子來到趙家吃酒。
去趙家的前一天晚上,梁立烜忽然一個人來到了梁凇所住的官衙裡。
他定定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城內守將中有太原晉王的奸細。”
梁凇不明所以地打量著他:“你如何知曉?”
如何知曉?
自然是前兩世目睹了梁凇在這奸細上栽的跟頭罷了。
梁立烜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父親的話。
“兒想用這個奸細的身份,換父親一個成全。”
梁凇冷哼一聲:“跟你老子還打啞謎,你當老子怕你!”
梁立烜不閃不避地與他對視:
“兒來日想娶趙氏女為婦,求父親成全。”
梁凇直接罵他:“跟你老子好好說話!”
……
翌日傍晚時分,梁凇帶著兒子上了趙家的門。
趙偃夫婦很早就在門外等候著了。
梁凇下馬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拍了拍趙偃的肩膀,叫他不必如此客氣多禮。
因梁氏父子沒有帶著女眷過來,楊拂櫻在向他們見了禮後很快便退下了,沒有陪同在側。
梁凇因問道:“聽說弟家中卻有一女,今年約摸五六歲了吧?怎不見孩子出來?我也好給個見面禮。”
趙偃答道:“翻過年來是已六歲了。只此女素性頑皮,又叫內人寵壞了的,怕她衝撞主公,便未叫她出來見禮。”
梁凇長長哎了一聲,對他的語氣十分不滿:“你我兄弟之義,又是把酒言歡的時候,說什麼主公不主公的,只兄弟相稱便是。”
誰敢和他稱兄弟?
趙偃只當這話是句客氣話,並不敢接話,反而是引了梁氏父子入內坐下。
楊拂櫻早就提前數日精心備好了菜餚酒食,將廳內全都一一用心佈置過了,便是連一個個躬身入內上菜的婢子們都被小心調教過,並未出任何差錯。
因為梁凇沒有帶郭夫人過來,席上沒有女眷,所以楊夫人也沒有露面,只叫他們男人在此喝酒就是。
酒過三巡,正是酣暢之際,趙偃再次向梁凇舉杯,答謝梁氏少主於他妻子的救命之恩。
梁凇眯了眯眼睛,看著自己的兒子,這才笑著對趙偃道:
“恰因這小兒與弟妹的機緣,上次弟你也與我說了,凡以後所有用弟者,絕無半句推脫,便是身家性命,亦皆為我梁氏所取。不知這話還當不當真了?”
趙偃的酒氣頓時被醒了大半。
他渾身一個激靈,放下手中的酒杯,離席對著梁凇大拜下去。
“卑下自然不敢忘卻,主公大恩永世所記。”
他心下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心裡也知道,梁凇這時候又把這話提出來說,大概是要從他身上取點什麼的。
怪道今日與他各種稱兄道弟,好不親熱!
平日梁節度使幾時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