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她懷上了兩胎,生下了長子長女和梁臻。
第一次懷嗣,是她藉著梁凇和媞那格爭吵後不歡而散的機會,在他酒中下了藥,同他有了一夜恩情。
第二次懷了梁臻,則是梁凇和她的一場交易。
她說她同意收養媞那格所生的兒子,願意讓梁立烜佔據這個嫡長子的名分,但代價是梁凇必須給她一個親生的兒子。
他給了。
然後數年以來,她就這樣一個人孤零零地帶著梁臻過日子。
看似佔據了幽州主母的寶座,膝下又有兒女傍身,好不風光快活。內裡的苦楚,也只有她自己嚐出苦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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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不後悔。
第二日上午,趙偃攜妻子登節度使府拜謝梁家少主的救命之恩。
聽聞這話,梁凇才從官衙中趕回了家,接見這位自己的部下。
郭順玫梳洗打扮一番後跟著梁凇一起出來見客,理所當然地坐在了他身邊那個他妻子的位置上。
這還是這大半年來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郭順玫心中忽然劃過一絲極為可笑的恍惚錯覺:倘若不是因為楊拂櫻上門答謝這救命之恩,因為來了女客,梁凇為了見客的時候面上好看些,喊她出來同樣作陪的話,那麼她這一年或許都根本碰不到梁凇的面!
她以妻子的身份陪在他的身份,卻是因為機緣巧合地沾了媞那格的兒子、媞那格的閨中好友的光!
兜兜轉轉這麼多年了,那個女人為何如此討厭?
為什麼十年了,她的影子還是陰魂不散地纏在她的身邊?
梁立烜淡然坐在梁凇下首處。
見到趙偃夫妻入內,他第一個先站起身迎接,向他們問了好:
“叔父、叔母安。”
趙偃回了一禮:“少主客氣。”
他們各自坐下,略寒暄過兩句後,趙偃便表明來意,說是為了梁家少主救了自己妻子之事前來向主公和少主道謝的。
梁凇哈哈大笑,滿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郭順玫恰到好處地插了一句話進來,問楊拂櫻的身子可好些了。
楊拂櫻還是老話回答,說吃了兩副安神藥後已無大礙了。
趙偃便奉上謝禮,客氣地請梁家收下。
梁凇素來是個好面子的人,如何會為了這點理所當然的小事就收趙偃的東西,連連擺手推辭,趙偃又不肯再把東西帶回去,兩人你來我往地就推脫起來了。
恰此時梁立烜插了句話進來:
“叔父多年來沙場宿將,日後幽州還多的是用得到叔父的地方,叔父此時何需這般見外了,我父親既說了不要您的謝禮,我們梁家亦不缺這些。
您就帶回去吧——就當是咱們家給趙妹妹來日嫁妝的添禮了,可否?”
他陡然提起趙觀柔,叫在場的眾人都是一愣。
梁凇反應過來之後又是拍掌大笑:“是啊,東西你帶回去,就當是我給侄女兒的嫁妝添些東西了,成不成?不看你們夫妻的面子,我也得看我侄女的面子,哪能收她的嫁妝。你我多年的同袍,這點情分也沒有麼?以後還多的是用你的地方!”
不要東西,要的就是他的忠誠。
趙偃便順著臺階進了梁立烜的圈套,立馬錶上了忠心:
“主公與少主凡以後所有用者,偃絕無半句推脫,萬死不辭。身家、性命,皆為主公與少主所取。”
梁凇便滿意地不再多言了。
梁立烜眸中亦劃過一絲瞭然的微笑。
身家性命皆為主公與少主所取……
他不要趙家的錢財,更不要他們夫妻的命。
觀柔會傷心的。
——他只要一個小觀柔,這不算過分吧?
這是她父親親口答應了的話。
梁凇留趙偃夫婦在府中用膳,夫婦二人素知梁凇與郭氏的關係不過一般,便不敢久留打擾,藉口女兒一人還在家中,這就告辭而去。
臨走前,梁凇又與趙偃約好年後去他家吃酒,算是受了他答謝的這救命之恩之事了。
趙偃連忙應下,與妻子準備著採買酒水等物。
只是踏出節度使府的大門時,他心下總是隱隱感到一陣不對勁。
而且還是很不對勁的感覺。
就像是自己被人擺了一道似的。
可是今日明明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小心翼翼,並沒有什麼出錯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