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就是將某個數字翻倍。
可這個字眼,卻讓上書房變成了一座冰窟。
沈玉澤為何會提及此事?
這意思不是很明白了嗎!
方才,有許多人說,要麼毀滅,要麼安撫,這不就是典型的倍之手段?
沈玉澤忽然微笑道:“諸位愛卿,誰想來做下一個陳倍之?”
“你們是不是覺得,朕要武道變革,你們就往死裡變革,連求同存異的道理都不管了?”
“反正你們是文官,再怎麼變革,也變革不到你們身上,還可以從中謀取暴利?”
“別和朕說你們的心思澄如明鏡,咱們都不是三歲小孩子了,這種幼稚言語也別說出口。”
“說到底,你們也好,朕也好,都是一群無利不起早的貨色。”
“朕突然覺得,不止武道要變革。”
沈玉澤看向許承,聲音驟然變得陰冷無比。
“許承。”
“剛剛說出以武力屠滅叛軍的文官,以及說要與叛軍好聲好氣商議的文官,全部送入鎮撫司大獄伺候!”
“立秋過後,問斬!”
許承朗聲道:“臣領旨!”
眾人有些愣神,只見許承走出上書房。
不到片刻,便有諸多鎮撫司鷹犬帶著禁軍甲士來到尚書房大門口,將沈玉澤剛剛所說的文官全部剝去官服。
整個過程,只有小半個時辰。
在這之前,他們還是高坐官位的官老爺,而在此時此刻就已經變成了階下囚。
上書房霎時間就少了一大半人。
喊冤之聲,不絕於耳,可說到底有一個算一個,沒有一個是真正冤的。
屁股有多歪,才能以文官的身份,說出那麼“倍之”的言語?
武官們尚且可以理解。
因為他們的本職,簡而言之就是戰爭與殺戮,理應出於戰爭的角度去考慮一切事情!
沈玉澤神色淡然道:“海首輔,朝廷吏治也該整頓了,要不然再過幾年,滿朝的衣冠禽獸,都會是陳倍之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