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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神的清純校花

不起夏風,樹枝倒影壓在玻璃上,小小空間變成茂密山林,葉子緩來蕩去,落在米歡腰側,時林凝視那一小點、幾乎無法捕捉的黑痣發呆。

阿林,阿林。

時林的心窩落得痠軟。

他幾乎忘了繼續手指的動作,像在極度冰川裡尋找到溫暖巢穴的笨拙大動物,緩緩低下頭,試圖將鼻尖埋進米歡的髮梢。

“……”

一股令人放下戒備、麻痺意識,日光混合相同皂香所引起的氣息,細細密密籠在時林鼻腔,他將這份感覺,歸同於炎炎夏日裡吃到的第一口冰西瓜。

米歡不傻,他能察覺男生行動的細微轉變,尤其是越躲閃,越能引起時林興趣,直到布料完全浸透。

黏黏糊糊,貼在身上,溼得可以。

“再喊我一句。”

由於時林幾乎埋進他頭頂,每每開口,獨屬於米歡的甜蜜順著齒縫往骨髓深處鑽,他呼吸重而沉:“我喜歡聽。”

米歡壓住嗓音與哼鳴,他不敢回應半個字,生怕讓時林聽出那膩得都沒了調的支言碎語。

對方怎會如此簡單放過他。

鋪褥失去涼蓆,溫度驟然攀升,米歡半睜著眼,視線僅能看清抵在鼻尖前方的肌膚,以及隨時林動作而不斷逼近的滾滾熱度。

米歡想:究竟是他發燒體溫高,還是對方無法剋制那些糟糕心思,導致目前情況格外尷尬?

他想不通。

眼下情況也無法讓他想通。

尤其最後一刻來臨,米歡想。

——啊,弄髒了。

——要換夏涼被了。

/

胡鬧也是有限度的。

況且,時林經濟能力限,購買滋補食材數量少得可憐,最後拿出十塊錢去樓下買了巴掌大的進口牛奶,稍稍燙過後遞到米歡手邊。

其實,米歡喝不慣這種口味,剛要搖頭拒絕掉,卻見時林因常年勞作略有變形的指關節,比他粗了快小一圈,

可能因剛才做的事,導致他手腹比旁處稍紅,也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頻率是有多麼迅速。

他略略仰頭:“謝謝你。”

“謝什麼。”時林回得迅速。

看著對方堆起薄被放進洗衣機,從枯巴無光的衣櫃裡抱出新床單,半蹲在床邊,疊起有了稍微厚度,用大頭針固定住四個角縫起。

時林縫好抱住起身,向前走了幾步後蓋在米歡露在外的手臂:“這個厚度可以?”在等待米歡回答空隙,時林偏頭,眼神夾雜情緒不明。

順他視線滑落,米歡睡衣上擺剛巧蓋住他大腿根部,雖不至完全走光,這半遮半掩狀態,遠比一覽無餘更致命。

“……”

米歡害怕,忙併攏雙膝,拉下先前時林搭在肩膀的大毛巾,試圖蓋住敏感部位。結果,偏偏忘記人站在跟前,無論他擺出哪種躲藏姿態,就算膝蓋閉得再緊,大腿的軟肉還會不爭氣略凹,時林輕而易舉將美景盡收眼底。

侵略氣息過於明顯。

面對時林不加掩飾的目光,米歡恨不得將自己團成球:他哪裡應對得了這場面,無論繼續坐下去或是起身,早晚會讓時林看透他玩過的部位。

米歡深吸口氣。

“你別這樣。”

誰料時林沒回他,僅後退半步,手腕還搭著新做的“被子”,眯起眼,表情似笑非笑。

“哪樣?”

兩個字,說得米歡面紅耳赤。

他來不及重新組織語言,廚房那邊水開,時林扭頭問一句:“先吃飯還是先洗澡?”

身上的汗雖然解下去,但究竟是溫度直逼四十度的深夏,米歡連想都無需思考,直接敲定了後者。

時林上揚的嘴角意味深長。

“我覺得也是。”

一句話讓米歡渾身發毛。

只是來不及他深思,時林已經放好床單離開,廚房裡爐子關火的咔噠聲清脆,已經準備好飯。緊接著時林進了浴室,叮鈴咣噹拖出來鐵盆兌好水。

米歡聞聲,收起肩頭毛巾,邁開腿剛要過去,上身衣服到底是時林穿舊的短袖,雖舒適可隱私的確不好。

他彆彆扭扭站在原地,手指拼命下扯,擋住前面翹起後面,看得時林分外好笑:嘗都嘗過,有什麼好害羞的。

這話可不敢說,生怕把人逼急,撂挑子跑回米家,他才是叫苦連連。

“我自己洗。”

聲音還未落去,就見時林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