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什麼銀針?他真的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許是,身上的傷痛壓過了銀針。
邱妍:“小然,跟我回將軍府吧。”這深宮內院,很不安全。
“不,我要告訴父皇,秦惠要陷害我。”
這件事情,賀謹然絕對不能善罷甘休。
“證據呢?初入東宮的,除了秦惠,還有太醫。”邱妍當然也懷疑秦惠,
可是,懷疑沒用,需要證據確鑿。
賀謹然:“你、我,還有十九就是證據。”
他扭頭看向殿外玄冥,沉聲道:
“玄冥叔,你告訴父皇,就說有人要陷害我。”
玄冥領命退下。
邱妍:“可以告知,但證據不足。”
賀謹然:“人證物證俱在,為何不足?”
道完,他坐到了十九對面,突然間,覺得缺點兒什麼,
“慕白和慕蕭呢?”
“在……”十九轉頭看了眼殿外,也只有玄影。“屬下不知。”
隨之話落,就見慕白慕蕭同時入院。
“殿下,十九的藥煎好了。”是慕白的聲音。
“殿下,屬下剛從太醫院過來,劉太醫說,您的病……需要隔離。”是慕蕭的聲音。
“我現在不正在隔離嗎?”賀謹然對於慕蕭的話語,有些不悅,
要他隔離,怎麼可能?
慕白方才去煎藥了,可慕蕭……
“誰讓你過去拿藥的?劉太醫不會自己送藥過來嗎?”
這兩個人,關鍵時候不在身邊,空有侍衛之職,卻不行侍衛之責。
慕白和慕蕭若是知道殿下所想,他們一定會大呼,冤枉啊,
是殿下支走了東宮全部內侍,
以至於,東宮內所有活計全都落到了他二人身上,
眼下,他們不僅要照顧一個不知來歷的十九,
還得提防著陛下和皇后前來,處處留心,
可、百密總有一疏,是他們的過錯。
慕蕭回道:“劉太醫病倒了,全身上下也起滿了紅疹子,以至於,太醫院的人都不敢靠近,說是被殿下傳染了。”
邱妍看了眼活蹦亂跳的賀謹然,愣是忍住沒笑,
而賀謹然,卻沒忍住,噗嗤笑了。
“什麼?被我傳染?”明明是件悲傷的事情,可賀謹然聽著,卻是如此搞笑。
他不再理會慕蕭,想到他娘方才話語,轉而看向了十九,
“你體內的銀針,需要取出、呃還有斷箭。”否則,這十九活不久了。
轉頭,他看向邱妍:“娘,幫幫他。”
“嗯。”這個,賀謹然不說,邱妍也自會相助,
誰讓,十九這無妄之災,是替小然所受。
想到此,她看向玄影:“勞煩你去將軍府一趟,取我的藥箱過來。”
邱妍知道,十九此刻,不宜移動,
否則,銀針亂行,若傷及血管內臟,怕是會危及性命。
玄影頷首離開。
十九聽後,莫名感到了絲絲異樣,
他身上傷痕無數,
銀針入體的這點兒傷痛在他看來,不值什麼,
可無形中,他突然間覺得,體內混亂,似要爆裂。
猶豫間,他道:
“屬下賤命一條,不值得殿下和夫人費此周折,還是聽天由命。”他覺得,自己命不久矣。
“傻子,你的命,就這麼不值一提嗎?你也真是的,怎麼如此輕而易舉,就被那秦惠鑽了空子?真夠笨的。”
若是他,定然不會受秦惠無形陷害。
“確實被鑽了空子。”邱妍站於桌案,緩緩端起了桌上茶杯。
賀謹然:“你是說,這茶杯被人動了手腳?”
邱妍:“對,蒙汗藥。”
“下三濫的手段,竟然也使到了宮裡。”賀謹然越來越看不起那個女人了。
“屬下體內,好像不止一根銀針。”
十九突然間的話語,讓邱妍惡寒,這等殺人於無形的方式,虧秦惠想的出來。
“她怎麼這麼狠!”賀謹然心底慌慌。
隨著那一聲陛下駕到,
賀霖前來。
十九畏懼陛下,繼續將頭蒙入了被子,讓賀謹然一陣想笑。
賀霖想了一肚子責備的話語,見了賀謹然,皆化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