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幹的!?”竟然敢背地裡捉弄她?秦惠不善眼神再次看向了邱妍,“是你!”
邱妍搖頭,她二人距離這麼近,傻子都知道,不是她乾的。
因邱妍仍舊站立,秦惠有些收不住心中怒意,轉而又看向了寢床方向,
卻見賀謹然頂著一張佈滿紅疹的臉,出現在了她的視線,慌忙嚇的後退。
他不是,昏睡了嗎?
“皇后娘娘,將軍夫人雖是我養母,但勝似親母,你這樣明目張膽的羞辱我娘,是不將我爹放在眼裡,還是不將我放在眼裡!!!”
秦惠……
她看到賀謹然的那一刻,大腦整個懵住了。
原來,是太子在背後偷襲她。
豈有此理!
這些天,太子殿下一直都將頭埋在被子,以至於,她並未看清殿下面容,
此刻再看,卻是病的這樣嚴重,
可是不對啊……
她的心,變得慌亂。
還以為,他聽不到的。
她轉眸,高昂著頭,找回了自己理智,
“太子,本宮可是皇后,你娘見了本宮,非但不行禮問安,且還言語挑釁,她如此作為,我皇家顏面何在!還有你太子殿下,本宮可是你的母后,豈是你隨意能夠欺打辱罵的!”
“皇家的顏面,就是被你這樣的女人給敗壞的!”因為秦惠羞辱邱妍,賀謹然對秦惠的厭惡,更甚一層。
“孺子不可教也!”秦惠腿彎生疼,算是徹底和賀謹然撕破臉了。
還以為早已經將他收買,不想,這臭小子,完全不念及她曾經送他的金銀珠寶?
一個即將入土的人,她還巴著作甚?
說實在的,若非先前她總是巴著賀謹然,
這段時日,也不會時時出現在此,
好在,努力也沒有白費。
“將軍夫人既有孕在身,這禮,那便免了吧。”秦惠轉身欲走,卻見賀謹然突然起身,站到了她的面前。
“皇后娘娘,我還想著,尋父皇評評理呢,你著什麼急呢?怕不是,理虧了吧。”
“本宮只是不屑跟你們這些粗鄙之人待在一處,那樣,只會汙了本宮的眼。”
秦惠後退,生怕殿下的惡疾,會將她傳染,顛著小碎步,在其宮女的攙扶下,狼狽離開。
罷了,她可不能再給邱妍下馬威,省得這小子跳起來跟她沒大沒小。
野小子,可是絲毫不懂規矩。
秦惠走後,賀謹然面對她的背影,指關節握的咔咔響。
這一刻,他才真正意識到,要認真做他的太子。
否則,關鍵時候他連娘都護不了,算什麼兒子。
“娘、”他轉眸,尤其是看到邱妍那凸顯的孕肚時,眼底還散發著慍怒。
他娘身體不便,可那秦惠,卻還……
“你去哪了?”邱妍不覺得什麼,只是有些後悔,
自己今日,不該突兀出現在秦惠面前的。
邱妍只是怕秦惠會趁著小然病危,暗中害他。
問話間,她已然走向了床榻。
賀謹然:“我和師公回家了,我們一起打掃院子,一起收拾房間,不過,院子和房間似是被人打掃過,一塵不染。”
“是你爹派人打掃的。”邱妍也不再多問,撩開棉被,
果不其然,十九仍舊躺在內側。
他的臉上,還戴著面巾。
乍一看,人好端端躺著,並無異樣,只是,陷入昏睡。
“十九。”賀謹然喊了一聲,
卻聽不到任何回覆。
邱妍觸息、
“死了?”賀謹然見邱妍表情凝重,也跟著觸息,
“人沒事,可怎麼叫不醒了?”
邱妍未語,單手觸在了十九脈間,
脈象混亂,似乎被什麼無形東西給阻斷。
“他的脈象不似常人,有些奇怪。”
賀謹然聞言,沉思片刻,
“我聽爹說過,為了防止死士噬主,他們所練的招式,通常都存在一些致命缺陷,所以,死士的性命,都很短暫,很少能活過二十五歲。”
“還有這種缺陷?”邱妍還是第一次聽說。
“那豈不是說,這些死士的性命,都很短暫?”最多,也只能活到和她現在這麼大嗎?那樣的話,是挺可憐的。
“他們的主上,應該可以控制。”賀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