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夠了?”
看到邱妍,他心道,還以為人已經出宮了。
邱妍俯身見禮,人退了一退,將空間留給了陛下和賀謹然。
賀謹然表情訕訕,父皇什麼時候知道的?
“父皇,皇后要害我。”
一股腦,他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
畢竟年少,藏不住話。
賀霖聽後,眼底閃著陰鬱光芒,
他垂眸,掀開了被子,讓十九駭然一跳,
十九那緊張又無辜的眼神,讓賀謹然又一陣好笑。
他只得將頭埋的低低的,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賀霖粗略看去,十九並無任何異狀。
“有何證據?”
“我和十九、呃就是他,”賀謹然邊說,邊指了指十九,“我們都可以作證!”
“你親眼看到,是她傷你的?”賀霖問向十九。
十九搖頭,“屬下睡著了,沒有看到。”
“你呢,又拿什麼證明?”賀霖轉眸,又看向了賀謹然。
他聲音冰寒,看的出來,傷到了逆鱗。
“我看見她……”賀謹然啞然,
他方才,從窗躍入,只聽到秦惠對他娘言語冷傲,也確確實實,沒有看到秦惠動手。
邱妍在外聽著,心道、證據嗎?
她方才,看到秦惠的宮女出現在了小然床前,二人一人在內,一人在外,所說話語全是疑點,
可是,同樣的,證據不足,所以,她並未開口。
賀霖:“這件事情,太醫也脫不了干係!”
果然,陛下所說,也是邱妍所想。
秦惠完全可以將此事推託為,太醫不慎失誤。
雖然她認為,就是秦惠所為。
賀霖憤怒,轉身離開之時,吩咐隨身展月,同時宣召秦惠和太醫前去見他。
他還讓賀謹然跟隨邱妍離去,讓十九仍舊待在宮內,掩人耳目。
賀謹然是萬萬沒想到,賀霖會留下十九。
原本他以為,父皇知道了他所作所為,會重罰十九。
反觀賀霖,
若非瑾兒做了大逆不道之事,他不會計較太多,畢竟,兒子跟自己不親。
一個下屬傷亡對他而言,無關緊要,可若是瑾兒受傷,他何止會心疼。
賀霖雖慶幸,但還不忘教育:
“瑾兒,往後,不許再自作主張。騙別人可以,若騙父皇,父皇不依!”
“知道了。”賀謹然乖乖應聲。
父皇沒有罰他,他還狡辯什麼?
等玄影取來藥箱,陛下早已離去。
“麻沸散煎制需要時間,你且先躺著,讓我看看你的傷勢。”邱妍對十九道。
十九頷首,卻渾身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