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可思議啊!我們就要回歸到本有的智慧德能,才能得大自在、大解脫。
此精妙明,誠汝見性:「此精」,這裡講帶有真實之義、微妙之義、珍貴之義。我們生生世世的六道輪迴、將來成無量色身三昧,都是這個「精」在變化。我們的任務是把握好這個「精」,讓它變化為諸佛菩薩,了生脫死,教化眾生。而且在這裡講的這個「精」還帶有真妄和合,我們能夠回到這種境界就已經是很大的進步。「妙明」,可以現明、現暗、現大、現小、現人、現天、現鬼、現畜生、現泥巴瓦塊,是不是都是這個「精」現出來的?它現出來的,我們卻不知道,我們還把所現的這個東西當成真,把能現的那個真正的我卻冷落在旁邊,你說我們有沒有智慧呀?那個精本來就是你,你把握住它,你就能顯現出無量的色身三昧得大自在。所以我們現在只要認準了能見的這個東西就是我,肉團是我所,是我這個見性現出來的一個工具而已。
若見是物,則汝亦可見吾之見。若同見者,名為見吾;吾不見時,何不見吾不見之處?若見不見,自然非彼不見之相;若不見吾不見之地,自然非物,云何非汝?又則汝今見物之時,汝既見物,物亦見汝,體性紛雜;則汝與我,並諸世間,不成安立。
這段經文很滑稽,很有意思,你可不要把它看深了。這裡滑稽就滑稽在佛是講反話,其實爛泥巴肉團都是我們。這是根據阿難的特徵,現在故意把爛泥巴肉團說成不是我,是無形無相的那個東西。這是按照通教的法理搞教育,因為阿難一直執著那個見性既然是我的話,就必須現出個有形有相給我看一看,他不懂得那個無相之實相——也就是空如來藏,才是真正的我。所以「若見是物」,如果你認為那個真我一定能拿出來看,是個東西的話,那會造成什麼邏輯推理呢?
則汝亦可見吾之見:那你的見性是物,我的見性是不是也是物啊?那好嘛,就算你自己看不到自己的眼睛,那你總能看到我的眼睛,是不是?眼睛畢竟是物,但見性不是物,你一定要認為見性是物的話,好,那你看不到自己的見性,那你總能看到我的見性。
若同見者,名為見吾:明明看不到,佛假設就算你強詞奪理,怎麼見不到啊?比如說,我們一起眼睛看這個茶杯的時候,你也看,我也看,我們的見性是不是都在這裡啊?我就看到你的見,是不是啊?
吾不見時,何不見吾不見之處:那麼好,我不跟你一起看茶杯的時候,那我這個見在不在?你的見在不在?那你這個時候能不能看到我的見吶?是不是還是看不到啊?我不能因為我看茶杯的時候我的見在這裡,我不看茶杯的時候,我的見就沒有了。我總有個地方呢,你給我指出來。就一再逼著阿難要明白,我們能見的那個能是無形無相存在的一個靈;但是,告訴大家啊,我們這個第七識能見的見,開了天眼、法眼的人,更不用說佛眼,都能看到。所以當時講這個法,在阿難沒有達到這個境界層次的時候叫方便說。方便說千萬不可當真。所以「何不見吾不見之處」,這是一個問句。
若見不見,自然非彼不見之相:這個「若見不見」,你如果見到了在同見的時候我的那個見,在離開的時候,你又見到了我那個見之相。「自然非彼不見之相」,自然就不是無形無相,請拿出來給我看。再反過來倒問阿難。
若不見吾不見之地:這其實是真實的,他根本沒有辦法見到我那個見相,如果見不到「吾不見之地」,就是我不跟你在一起看茶杯的時候,我那個不可見的見性你見不到了。自然非物:你見不到了。雖然見不到了,它存在不存在啊?雖然見不到了,我刻骨銘心就是知道存在。
云何非汝:你怎麼不敢承認這個無形無相的靈體是你呢?比如這個「一二三四五」,嘴巴沒有講、腦袋沒有想之前,「一二三四五」在不在?雖然在,它有沒有形相?沒有,雖然沒有形相,它在不在?我們就刻骨銘心地知道在,既然知道在,它不是你,它是誰啊?它就是無形無相。
又則汝今見物之時,汝既見物,物亦見汝,體性紛雜:如果你認為能見的這個東西是有形有相的物體,那會造成另外一種錯誤的邏輯推論。能見的東西是物體,那麼物體是不是就變成有見了?那麼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到底是你睡床鋪還是床鋪睡你啊?桌椅板凳、電燈電話都在盯著你,你敢不敢睡覺啊?所以佛在這裡講,如果是這樣的話,「體性紛雜」,這個「體性」是指無情與有情之性,「紛雜」,搞混亂了。
「則汝與我,並諸世間」:你和我作為佛的以及世間的一切萬法。「不成安立」:都不能相安無事了。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