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見精。但佛講啊,「是物之中,無是見者」,因為物中沒有找到見,找不到這個見,不等於這個物中沒有見。佛在這裡又在從另外一個層面來開導阿難,你不能找不到見就認為沒有見吶。
今復告汝:汝與如來坐只陀林,更觀林苑,乃至日月,種種象殊,必無見精,受汝所指。汝又發明,此諸物中,何者非見?
種種象殊,必無見精,受汝所指:就是講,這麼多的萬法中,難道就沒有個見精給你指出來呀?
汝又發明:這裡你再用智慧來觀照。此諸物中,何者非見:這一切的東西中有沒有哪一個東西沒有見?你找不到見性,它在不在啊?就這麼怪。雖然找不到,它就是在。
阿難言:我實遍見此只陀林,不知是中,何者非見。何以故?若樹非見,云何見樹?若樹即見,復云何樹?如是乃至,若空非見,云何見空?若空即見,復云何空?我又思惟,是永珍中,微細發明,無非見者。
我實遍見此只陀林,不知是中,何者非見:這個時候比較聰明瞭,他不能肯定。
何以故?若樹非見,云何見樹:如果樹不是見的話,我怎麼能見到樹啊?比如我見到茶杯的時候,見是不是就在這裡啊?見明明就在啊。它不是見,我怎麼能見到它呀?
若樹即見,復云何樹:如果茶杯就是見的話,那怎麼能叫茶杯呢?這個法大家能繞過來嗎?你講它是見的話,那它還能叫樹嗎?還能叫茶杯嗎?你講它不是見的話,那我們又怎麼能見到樹,見到茶杯呢?
是永珍中,微細發明,無非見者:他現在乖了。這一切的萬法沒有哪一個不是見。雖然是見,但也找不到那個是見的東西。
佛言:如是如是!
這裡已經到了開悟的邊緣。
於是大眾非無學者,聞佛此言,茫然不知,是義終始,一時惶悚,失其所守。
於是大眾非無學者:包括四果羅漢、三果羅漢、二果羅漢、初果羅漢,乃至還沒有證到初果羅漢的人,包括一切大眾。
一時惶悚,失其所守:這是由於過去藏教菩薩執著於事相這個習氣很重,一旦遇到大法來講,他措手不及。「惶悚」,就是恐懼、緊張的樣子。「失其所守」,這個就是自己已經拿不定主意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如來知其魂慮變懾,心生憐愍,安慰阿難及諸大眾:諸善男子!無上法王是真實語,如所如說,不誑不妄,非末伽梨,四種不死,矯亂論議。汝諦思惟,無忝哀慕。
如來知其魂慮變懾:「變懾」,是指恐懼、恐怖的樣子,知道他們緊張的心態。心生憐愍:可憐眾生在迷惑顛倒之中啊!佛苦口婆心,第一義法很難講啊!佛肉身在世,他親自剃度的那些弟子按照我們現在來看都是大菩薩,這樣講那樣講都還稀裡糊塗的。所以我們對眾生講法要有耐心,要可憐他們。
無上法王是真實語,如所如說,不誑不妄:這裡佛是不是在講大話了?老子就是佛,就是「無上法王」,是不是?在那《法華經》上,有時又把自己裝扮得跟討飯的一樣,把自己扮得很低。所以把自己說高說低,只要是為了勸導眾生,都是功德無量。我們在座的,在過去世中誰沒有做過天王、大將軍、大元帥啊?誰又沒有做過烏龜王八蛋呢?無量劫以來我們什麼都做過,正因為這種氣氛才能穩定人心。如果說——你們不要著急啊,我也是跟你們來探討探討——人家能不能生起信心啊?
「是真實語」,你們不可以有任何的懷疑和動搖。「如所如說」,如其所證,如此而說。「不誑不妄」,不帶有欺騙性、虛假性。佛是過來人,他講的不是假話。佛有王子身份而不做國王,他沒有必要來哄人騙人。他來哄你騙你幹什麼?名和利都已經是登峰造極。
非末伽梨,四種不死,矯亂論議:這個「末伽梨」呢,也是印度的一個外道的宗派,他有四種不死的這種說法,叫人聽了糊里糊塗的。不知道他講是還是不是,以此來混淆真理。哪四種不死呢?
第一種,你比如說,這個東西是永恆的還是有變化的?也可能是永恆的,也可能是變化的。好玩不好玩啊?
第二種,如果再問,人到底是死啊還是生啊?這個人也是生也是死。他回答等於沒有回答,是不是?
第三種,你看到這個世界上人啊、畜生啊,到底每年是增加還是減少啊?也可能增加,也可能減少。這是不是很滑稽呀?
所以要把外道這種模稜兩可的話分清楚,防止阿難把佛的話中問的那個問題——也是見也非見,也是有也是空,給混淆在一起。如果沒有智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