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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第19講

我心性各有所還,則如來說妙明元心,云何無還?惟垂哀愍,為我宣說。

若我心性各有所還,則如來說妙明元心,云何無還:這話問得是不是很可笑啊?阿難他這個「心性」就講成六種意識心。我們上面講的把這個眼識還給燈光,這個意識心還給眼識,那這個「妙明元心」還不掉,你說把自己還給誰啊?實際上還不掉的那個東西就是我們的真心。師父講「一二三四五」,這個嘴巴講出來是不是有聲音吶?那我不講了是不是就還給嘴巴了?沒有聲音出來了。那腦袋不想了,不想了是不是還給腦袋了?那麼還給腦袋,腦袋在沒有想之前存在的那個東西你能不能還啊?沒有主了。這就是究竟了義絕待之法。盡虛空遍法界就是一個我,你還給誰啊?諸佛出世就是講這個道理。

十方三世就是一個0,講0也是方便說啊。講如啊、真啊、性啊,都是方便說,隨便一個假名而已。它既不是如,也不是真;就是那個講不出來而又真實存在的東西——《六祖壇經》中,六祖不是講有個怪物嗎?沒有頭,沒有臉,沒有面,沒有背,講不清什麼東西,但它就是真實存在,那就是我。講沒頭沒臉沒面,統統都是方便說。講出來的都不是,但是不講又不行——雖然都不是,我們卻能悟到是,因為我們就是那個東西。所以往往我們有些人打口頭禪,講真法不可說,那這樣怎麼來教化眾生啊?真正懂得不可說,就全部可以說,你怎麼樣說都是對的。我們要正確理解佛所講之一切方便語、真實語;從這個意義上來講,真實語是不是還是方便語?

佛告阿難:且汝見我,見精明元,此見雖非妙精明心,如第二月,非是月影。汝應諦聽!今當示汝無所還地。

這裡又涉及到一個有關月亮的問題。前面講的標月指,告訴我們不要執著文字相;這裡講到第二月,就告訴我們後面的這個第七識是怎麼回事。

且汝見我:你看我,一定要注意這個「見」,已經不是指眼睛能見。

見精明元:見精在這裡說為見分、見性,在「無明不覺有三細」也叫轉相,也叫意根,也叫第七識——這是相同的名相概念,都是講一回事,也叫傳達識;它與五蘊裡面的行陰相對應。「明元」,是指前面的六種意識心之元。因為六種意識心帶有分別心,所以叫「明」。六種意識心都因緣於第七識而起作用,第七識是六種意識心之根源。

此見雖非妙精明心:按照分別法來講,第七識不是我們的真心,第七識後面還有第八識,第八識後面還有第九識,第九識可以方便說為分別法中的真心——按照圓頓大法來講,它還不是真心。圓頓大法來講啊,我們可以把它發明創造一下,它是第十識。第十識包括第九識、第八識、第七識和前面六種意識心,一切的萬法都是一個念,非真非假,它隨緣現真現假。也就是說,下面佛在解十番顯見的過程中,是把它方便說為我們的真人,以此把我們凡夫因地的那種心態間接地從前面六種比較粗濁的妄想分別心中,引導到第七識。在這裡我們先打個預防針,因為後面要講到十番顯見。「雖非妙精明心」,雖然不是真心。

如第二月,非是月影:怎麼叫「第二月」?我們對著這個燈一眨,這個東西是不是兩個了?你對著月亮眼睛一眨,是不是變成兩個月亮了?那兩個月亮,你講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啊?那你們肯定講原來是真的。一眨眼現成兩個,那個是假的。那麼那個假月亮跟月亮在水裡的影子相比較而言,哪一個靠近真月亮近一些啊?第二月,是不是?所以這個第七識,就相當於我們真心的總理大臣,那跟前面的六種意識心已經不一樣了,它靠近真心比較近,是這個意思。這顯示出佛方便說法的這種智慧,一步一步地靠近。

汝應諦聽!今當示汝:這在佛法裡幾乎也是一句口頭禪。凡是在佛經裡經常出現的相同字眼,這一定是很重要的語言,我們不能輕易放過。所以這裡我們不能按照世間的那種語言風格來解釋——比如:你要好好聽啊,我現在就來開示給你聽啊——不是這樣講就沒有味了。「應」,你一定要按照我講的話去隨文入觀,與它道交感應,把我講的話就變成你的心,不是當耳旁風。「諦聽」,要真實聽。佛講的法,你不能用凡夫的心態去聽,要按照本來面目真實法去聽,你不要往其它方面想。也就是不要用逆反心理,你只管一股腦地往裡觀照。你不要聽到我們現在講《楞嚴經》,你就馬上又講《地藏經》是怎麼講的,《金剛經》是怎麼講的。

「今當示汝」,「今」,就是當下,就是當下這一念,你搞明白了你就是佛。「當」,就是正當名分,三世如來語無虛妄,我們要真實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