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二層管事兒的就可以了。表哥這麼下去,未免有些可惜。”
一席話說的賈璉又是點頭又是嘆氣,往林琰那邊兒傾了傾身子,湊近了才道:“林表弟說的我何嘗沒想過?只是愁沒個門路。我這捐的官兒,跟人家科舉出來的不一樣,不過是掛個名兒好聽罷了。說起來,前年東府裡頭蓉哥兒的媳婦死了,珍大哥為了執事好看些,前後花了足有幾千兩銀子,才替蓉哥兒辦妥了一個龍禁衛的名額。也不過是個名兒好聽罷了,跟人家真真正正的皇帝親隨侍衛,那能一樣麼?”
林琰便嘆息:“那可真是可惜了。我雖然沒在朝做官,可往日也聽過,那外邊兒的州府中同知一職也是個實缺了。事情雖是管的繁瑣,可也容易出政績,升遷再不難的。”
賈璉眼珠兒一轉,笑道:“我是不行了,不知道林表弟可有法子?”
林琰低頭撥弄著手中的茶水,笑而不語。
賈璉覺得有門,當下雖是不好說,心裡卻是暗暗定了主意——憑你什麼貴妃,橫豎沒有干涉朝政的道理。可這林家這邊兒,那手握大權的王爺就不一樣了啊!
眼瞅著天氣一日熱似一日,端午越來越近,司徒嵐但凡見了林琰,便要旁敲側擊地暗示一番。林琰越發煩惱起來。
他這裡煩惱著,榮府裡頭王夫人卻是漸漸地回過了味兒來。
作者有話要說:呃,明天要出去陪吃,大概也許可能更不了。親們,算是不確定的請假吧哈……
感謝hfanny0896、朔夭扔的地雷……
卻說這邊兒賈母回了榮府,只覺得心口處一股子悶氣憋在那裡,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鴛鴦小心地扶著賈母歪在了軟榻上,又替她將頭上勒著的抹額摘了,這才喚了小丫頭過去倒茶。
賈璉進門的時候就吩咐了一個婆子去請了賈赦賈政等過來。此時見賈母臉色尚且不好,忙叫人過去又催了一遍。
賈母朝他搖了搖手,有氣無力道:“我無事,且不必驚動了別人。”
鴛鴦替賈母捶著腿,輕聲勸道:“老太太,時辰不早了,可要用些什麼?”
賈母閉著眼搖了搖頭。
鴛鴦看了看賈璉,賈璉看著這個樣子,也覺得無法。想了想,只得上前低聲勸道:“老太太,人是鐵飯是鋼。還是多少用些罷?”
賈母不語。
賈璉朝鴛鴦一攤手,又躬身道:“老太太若是乏了,不如我去告訴大老爺他們都別過來了?老太太歇一會子,再看看如何?”
等了半晌,不見賈母反應,賈璉便果然躡手躡腳退了出去。到了遊廊上,喚了兩個婆子過來,分別往各處去傳話。他自己卻是不急不緩地回了院子。
鳳姐兒平兒兩個都不在家裡,賈璉只得喚了一個丫頭進來伺候自己換了衣裳,擦洗了一回,隨即躺在床上合著眼養神。
過了許久,外頭才傳來了腳步聲。聽著那個架勢,該是鳳姐兒帶著人回來了。
果然,鳳姐兒風風火火地進了屋子,看清了賈璉正躺在床上,脆生生笑道:“呦,真是難得了。二爺竟是比我還早些。”
說著回頭叫平兒:“去,趕緊著叫擺飯。這半日折騰的我連口水都沒喝上,這會子餓的我心裡發慌。”
平兒忙忙地出去傳飯。鳳姐兒便走到床前,推了賈璉一把,笑問:“今兒你跟著老太太出去的,這是怎麼了?我方才到老太太那裡去,瞧著臉上顏色都不對,飯也沒吃。問鴛鴦,鴛鴦又不說。可是林表妹那裡有事情?”
賈璉睜開眼,在她臉上摸了一把,笑道:“林妹妹有事老太太也不至於這樣的,是林表弟。”
瞧著屋子裡頭無人,只將在林家的事情說了一遍。鳳姐兒吸了口冷氣,鳳眼眯了眯,冷笑道:“看著樣子是個知禮的,怎麼這般糊塗?竟敢對老太太這麼無禮?他把咱們府裡當什麼了?”
“當什麼?”賈璉霍然坐起來,冷笑道,“別一口一個咱們榮府。人家話雖難聽,可你也想想,要是寶玉把你們王家的姑娘臉面名聲放到腳底下去踩,你願意?你能平心靜氣地把妹子再送過來?”
鳳姐兒兩眉一軒,“二爺這是把自己當誰家人了?子還不嫌母醜,何況老太太呢?就算今兒就說要接了林妹妹過來的話急了些,那也是長輩,又是身有誥命。林家那裡,也忒不將人放在眼裡了。”
賈璉方才躺在床上思來想去,此刻也不欲與她爭辯,只斜睨著她道:“你既是要打抱不平,只管去林家試試。這裡跟我說了有何用?”
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