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離開凳子後往後退了幾步拉開了他與周醇良的距離,他開啟堂屋的門,光線頓時明亮起來,站在門檻兒邊他說:“我們先定親,後成親。成親的日子不能太早,要等明年的夏天,這個不能異議,沒有原因,你答應不答應?”
他之所以開啟門是因為這樣周醇良就不能亂來了,站在門檻耳邊也是因為這樣好方面他跑路。
“夏天?”周醇良挑眉,從凳子上起來,彈了彈衣角的灰塵。
“對,夏天。開春了你要去考試,總不能佔著那份時間,這段日子你除了忙生意也是沒空的,再加上過年,就夏天。”秦桑找著理由解釋給他聽。
“好……可是夏天天氣炎熱,你穿著喜服會流汗,我怕你不舒服。”周醇良說,朝他走了幾步。
“那也沒關係,我倒是衣服穿少些就行了。”秦桑跨過門檻兒,周醇良前進他就後退。
“哦。”周醇良聽了他的話,頓有所悟的點點頭……夏天熱,衣服少了容易脫,這樣也不錯,他看著他與秦桑的距離,覺得不滿意,眨了下眼說:“你站那麼遠幹什麼?過來。”
“湊那麼近幹嘛,你就站那兒有話我們就這樣講,你別太多條件了,在挑我就反悔了。”他威脅他,甚至故作瀟灑的抱著手,捋了捋額前的頭髮。
周醇良看在眼中,狹長深邃的眼睛眯了眯,嘴角微扯點了下頭,算是答應了他的要求。
“我什麼時候請媒官來,上的給你大哥辦的林喜人?”
秦桑攤手:“這個你得去跟若懷叔和夫子講去,我什麼都不知道。”
“好。還有嗎?”
“……還要想想,你先回去吧,我想到了就找你說。”秦桑開始趕他走了。
周醇良不動:“今天不忙,我的事做得差不多了,可以陪陪你。”
……他不需要陪啊。秦桑秀氣的眉毛一皺,拒絕他:“不用,整天都粘在一起有什麼好的,你看見誰都這樣的?”
“你大哥和四喜。”周醇良道。
“他們是成了親的……”秦桑狡辯。
他們也快成親了啊,不是都會喜歡在一起的嗎?周醇良不明白,他說:“我們也可以。”
“想都別想,快走,快回去。”秦桑走向院子的門,打算把他趕出去。
他這樣一副架勢讓周醇良不太開心,他站在堂屋裡就是不跨出步子一步,他悶悶說:“我餓了,沒吃早飯就過來找你了,你做東西給我吃,桑桑。”
“你回去,若懷叔一定做了飯等你。”秦桑拉開門栓。
周醇良終於出了踏出了堂屋,等他走到屋門口時,遠處秦輦帶了幾個人急急忙忙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秦桑疑惑,那幾個人中好像還拖著誰,距離有些遠看不太清楚。
等秦輦幾個人都走近了後他們才看清,那中間拖著的人似是乞丐,衣服弄的髒兮兮的,頭髮也亂糟糟的,沒有任何的反抗被拖著走。
“是他。”周醇良一張俊臉忽然陰暗了下來,他一手攬過秦桑的肩膀將身子緊貼著他。
“喂,你幹什麼?”秦桑被他靠的這麼近,又見秦輦快走到門口了,覺得這太過了。
周醇良沒管他的反應,只是臉色難看的看著被某個君郎拖著的看不清樣子的人。
秦桑還想說什麼,周醇良“噓”了一聲兒示意他不要開口。
秦輦走在最前頭,他看見了親密靠在一起的兩人,停在門口,做了個手勢讓同行的人把今天抓住的人扔了進去。
“我把人找到了。”他指指被扔在地上因痛而呻吟幾下的人。
“在哪兒找到的?”周醇良冷聲問,眼神凜冽的投在地上的人身上。
“誰?”秦桑好奇的問,再仔細觀察那人時忽而訝異道:“那是我的衣服……”
他是昨晚上偷他衣服的人,可昨晚上還乾淨的衣服現在一看,不知塗了什麼,都快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
“這人躲在竹林裡,我今天找人的時候看見他在偷東西吃,雖然不太確定那是不是他,走進了一看他身上套著你的衣服就和關子他們一起把他抓住了。”
“認出他是誰嗎?”周醇良的聲音像浸了冰塊一樣,全身發散著寒氣。他恨不得撕了這個人,他身上還穿著秦桑的衣服,任他如何控制不可能不去嫉妒,自己所擁有的被人侵佔了,他就算咬碎了牙都想弄死這個人。
秦輦被他眼中的陰霾掃過,頓了頓,搖頭說:“不認識,也沒見過。”
意思就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