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還不知道他是誰?周醇良不顧有人在場,親了親秦桑後腦勺的頭髮,然後道:“……我可能曉得他是誰。”
“誰?”
秦輦他們驚奇的問。
“是城裡跑出來的犯人,我昨天進城沿路上見過他的畫像,殺了人被抓到了牢裡又偷跑了出來……”他去的路上好像也是見過這個人,只是當時透過風飄起的簾布看到這人瘸著腿,跑也跑不快。
他的話讓其他人驚訝的看著地上的人,“他是殺人犯?”
“那畫像上好像還說找到他了把他押回衙門有賞金可得啊!”
“他殺了誰啊,有賞金咱們押他進城吧!”
……
“沒人注意你們?”周醇良問秦輦。
“大冷天的有幾個人會出來?這人不利索,昨晚的事除了咱們誰也不知道,我看就把他送回衙門好了,賞金我就讓關子他們分了,好歹他們也被我叫了出來找人。”他踢了踢地上一動不動的人說。
“送回去吧,我的馬車在停在村口,你找根繩子綁著,他會逃。”周醇良摟著秦桑退後幾步。
秦輦走進屋,去了放雜物的屋子找了繩子出來把人給綁住,那人痛的呻吟出來,露出那張髒兮兮的臉,卻睜開一雙洩露這痛苦的極其明亮的眼睛。
“等一等……”秦桑叫住要拖走人的秦輦。“給他清洗一下吧,吃些東西再把他送回去。
他的話其他人都愣住了,秦輦皺眉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說:“你在想什麼,桑兒,他是殺人犯,不是要我們服侍的人,你最近怎麼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地上的人慢慢的抬起頭,明亮的眼睛望著秦桑。
秦桑沒注意到那雙眸子,轉身對周醇良道:“讓他吃些東西,路上餓死了怎麼辦?官府要的是活人,要是餓死在路上,到時候送他回去的人恐怕不好交代。”
這件事雖然是秦輦捉的人,但氣場強的畢竟是周醇良,他說的話他出的主意,哪怕是秦輦也會聽。犯人殺過人,秦桑不會聖母到要救他,只不過那雙眼睛看的人心生出幾分憐憫。
他給他吃些東西,也好過讓他在路上餓死的好。周醇良看了他片刻,對秦輦點點頭。
朝地上踤了一口,秦輦頗為不耐的跨過那人去了廚房取吃的。
秦桑從身上拿出一條手絹走過去,蹲在他旁邊把手絹遞給他:“擦擦臉,待會兒吃的不乾淨會肚子疼。”
白色的手絹出現在他眼前,他的視野中就只看見那張白淨和秀美清雅的臉,怔怔的看著秦桑出神。
他的視線讓周醇良見了陰霾了整張臉,他拉秦桑起來,拿過他手中的手絹再彎下腰放在那人面前,冷冽的眼神對上明亮的眸子,像是無聲的交戰。
“拿著。”
他清冷的聲音讓人感到一陣涼意。
那人愣了一下後,露出一個含糊的淡笑,更可以說只是扯了扯嘴角。周醇良不理會他那富含深意的表情,給了絹子就拉著秦桑的手離了他幾步遠,他站在秦桑身邊一手撫著他的頭,沉默而內斂讓他的氣勢更加強盛,無形的壓迫便讓人感到緊張。
31、看門狗
村口,秦輦把人塞進馬車,一個君郎趕車一個坐進馬車裡守人,他自己沒上去。
“看住人,小心跑了。”
“知道,還要靠他拿賞金呢,我們走了。”趕車的君郎對他說。
“小心點。”秦輦微皺著眉掃了眼馬車裡的人。
君郎點頭,揮著撣子打在馬上抓著繩子駛向村口進城去的大路上。
寒風吹過冷的人不自主的打冷噤,周醇良和秦桑沒有去看,依舊站在屋簷下的石階上,他輕柔的吻了吻他冰涼的臉頰,兩手握著他的手緊緊的。
“到屋裡去吧,我該走了。”
“你不是餓了?”
周醇良垂下眼簾微微勾起唇角靜笑不語,也不動,似是要讓秦桑心甘情願留他般默默等著。
“進去吧,中午的時候也快到了,我去做飯。”
他也不說他什麼徑自先走了進去,外面看著馬車離去的秦輦手交叉抱在腦後,懶懶散散的緩步走回來,見周醇良還在有點意外的挑挑眉。
“沒把你趕出來?”他戲謔的問。
周醇良搖頭,不受他刺激道:“我與某人不同,懂得以退為進,他還留我吃飯,我好聲哄著他就成,自然不會被趕。”
秦輦愕然,一口氣堵在喉嚨處開不了口。他瞪著周醇良那副常年清傲淡漠的神情看著他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