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頭來。窗前的厲仲謀背對著他,正在吸菸。
佟瑞林生氣地說:“當地政府可夠絕的,什麼事都管。”
厲仲謀回過頭來:“你不懂,這就是中國特色。”
“那可就麻煩了,如果司法部門介入,豈不是前功盡棄?”
“現在,全國上下反腐倡廉抓得很緊。當地政府要出政績,所以,在很多方面控制的很嚴,你應該明白。”
“那怎麼辦?”佟瑞林問。
“沒什麼可怕的,只是有點麻煩。你不要忘了,俗話說:‘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能認真執行,那共產主義早就實現了。”
“沒錯。”佟瑞林點了點頭。
“你抓緊和顏曉燦商量一下,看看如何處置,在這方面,她還是很有辦法的。”厲仲謀吩咐著。
“你是說支行的那個顏曉燦嗎?”
“她早被我調到分行了。”
“厲老闆,你總是看的那麼遠,辦事真是滴水不漏。”
“救她出獄,我是花了大本錢的。你是生意人,你最清楚,你說,世界上什麼事不是買賣交易?現在,我也該坐收漁利了吧。”
“有道理。”
“越快越好,時間就是金錢,千萬不能錯過機會。”
5
凱迪大酒店的大廳內播放著優雅的音樂,鄭可玉大步穿過大廳,走向大堂經理:“你好,小姐。”
大堂經理客氣地說:“您好先生,請問有事嗎?”
“116客房在哪?我找董先生。”
大堂經理用手往左一指:“在一樓,請您往左邊走。”
鄭可玉來到116房間門口,停步按響門鈴,屋內傳出董之良的聲音:“請進。”鄭可玉推門走了進來。
沙發上的董之良站起身,看了看手錶:“可玉,你很守時啊。”把手裡端著茶杯放到了鄭可玉面前。
鄭可玉接過來冷笑一聲:“謝謝你。這是起碼的常識。”
“我們先坐會兒,包間我已經定好了,時間還早,我們先聊會兒。”
“感謝你的盛情款待,董副行長。”
董之良笑了起來:“我說可玉,你是尊重我還是在諷刺我?”
鄭可玉喝了一口茶水: “我記得在我的印象中,你是非常在意稱呼的。”
“那是一種誤解,在某些場合和特殊時期,作為單位領導,他代表著一個人的身份,權威性還是需要的,如今社會,有些人吃這個。”
“權威性是怎麼樹立起來的?喊你董之良,就沒有權威;喊你董副行長,就有權威了?你這是什麼理論?”
《女人淚》第十九章(3)
“可玉,我今天是請你吃飯,可不是請你來辯論的,咱們今天不談公事,只聊私情。”
“開個玩笑嘛,你還當真。”
“我知道。說真的,你在金融方面的業務能力,起碼在新海市是無人可比,可你的脾氣太倔強。”
“你是說我不懂世故,不會做人?”
“也不能這麼說,但做人和做事是兩碼事。”
鄭可玉想了想說:“是厲行長讓你來當說客的吧?”
“有必要嗎?”董之良反問道。
“該說的話我都說過了, 厲仲謀是很清楚的。你的酒我要喝, 可我照樣去幹我該做的事, 我可是公私分明啊。”鄭可玉再次端起茶杯,喝了幾口水。
“那是你的權利,我管不著。不過,我再勸勸你,你別瞎忙活。”
鄭可玉笑了起來:“你說不談公事,可說著說著怎麼又扯上了?”
董之良站起身來:“那,我們以酒代話,還是到餐廳去談吧。”
鄭可玉站起身,忽然感到有些不適,身子一軟,歪倒在沙發上。
董之良獰笑地望著他。
客房外走廊上,肖銘匆匆走了過來,在董之良的客房門口停住。斜對面的房間門口,女服務員提著熱水瓶,看見肖銘一愣。
肖銘急忙擺手示意,讓她不要說話,並掏出警察證件亮了亮,招手讓她過來,女服務員靠近,肖銘附耳對她說了幾句什麼話,女服務員連連點頭。
客房內的鄭可玉似乎明白了什麼: “你, 董之良,你在茶水裡放了毒?”
董之良冷笑了一聲:“對不起了,鄭可玉,只是一點小小的麻醉劑。”
“你想幹什麼?”
“我想讓你這種不識時務的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