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料定他肯定不會來。”
“為什麼?”
“沒必要了。”
靈堂內播放著哀樂,董之良走到趙青笠的“遺像”前鞠了三個躬後轉身走出去。
董之良走出大樓,司機迎上來,低聲問:“現在就走嗎,董副行長?”
“稍等一會兒。”他扭臉望去,看見鄭可玉和包彤也走了出來。董之良主動上前說,“沒想到,包副主任和可玉同志也來啦。”
包彤笑了笑: “董副行長, 我們跟趙青笠都是朋友, 你不是也來了嗎?”
“我們認識多年,既是朋友,也是合作伙伴。”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就沒有來祭奠的資格嗎?”
董之良一愣:隨便一句話,又讓你逮著把柄了。扭臉面對鄭可玉:“可玉同志,你還好吧。”
“我一個無業遊民,你說好不好?”
董之良看了一眼包彤:“瞧瞧,這麼大火藥味,怪不得昨天夜間沒做好夢,說話總是撞到槍口上。”
“那說明你說話有問題。”
“好好好,全是我的錯,我不說了行不行?哎,可玉,過去我們之間有些誤解,時過境遷,咱們抽時間好好聊聊。”
“你這話說的真是多餘,你指的是什麼,我都忘了。”
“看樣子,你是答應我了。”
“好哇,白吃白喝,我現在是求之不得。”
“那好吧,我們電話聯絡。”
鄭可玉忽然問了一句:“董副行長,你是代表厲行長來的吧?”
《女人淚》第十九章(2)
董之良笑了起來:“哈哈,也是,也不是。”
鄭可玉正要再說什麼,扭臉望去,看見彭安萍含著眼淚走了過來。雙方見面,互相點了點頭。
透過玻璃窗,鄭可為看見了彭安萍,肖銘也發現了她:“鄭隊長,彭小姐來了。”
“噢,她與趙青笠親如姐妹,這沒什麼奇怪的。”
“我聽說過。”
鄭可為急忙轉移話題:“其實,還有一個重要人物該來沒有來。”
“你是說佟瑞林?”
“是啊。”
“人走茶涼。生意人,很多是相互利用,情義很薄。”
“也不全是。”
“大多數。”
靈堂內的彭安萍含淚注視著趙青笠的“遺像”,伴隨著哀樂聲,低聲哭泣著。
她擦著眼淚來到院裡,發現鄭可為正望著她。鄭可為對她使了個眼色。彭安萍點點頭:“噢,鄭大哥。”
“你回新海嗎?坐我們的車,一起走。”
在通往市區的公路上,出租汽車內,包彤看了一眼鄭可玉笑著說:“彭安萍哪方面配不上你,可玉?”
鄭可玉打量了她一眼:“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是說……”
“我們相處的很好哇,你是錯怪我啦。”
鄭可玉欠欠身子,看了看窗外:“包彤你看,趙青笠就是在那兒出的事。”
“那天去看她時,還好好的,可沒想到……”
“也許是迴光返照吧?”鄭可玉想了想,“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講,厲仲謀都應該送送她。”
“你是這麼想,其實,換個角度說,完全沒必要。”
鄭可玉嘆了一口氣:“厲仲謀巴不得甩掉她。”
“平時,你別看趙青笠外表挺風光,說起來,她也真是夠可憐的。”
“不是可憐,是慘透了。”
手機鈴聲響起,鄭可玉拿起來接聽:“你好。”
“你好,我是董之良……”
在通往市區的公路上,肖銘開著車。警車內的彭安萍看了一眼鄭可為:“大哥,青笠姐是他殺嗎?”
鄭可為點了點頭:“是的。”
“儘管我不太方便,可處理後事你們應該告訴我一聲啊。”
“你要理解,因為牽扯到了案件,否則的話,我們也不會插手。”鄭可為想了想,“兇手越是猖狂,越是說明距離事實的真相越近了。”
彭安萍想了想:“噢,我明白了。”
肖銘提議道:“鄭隊長,我有個建議,為安全起見,彭小姐不能再回江洲公司了,我料定他們那夥人肯定是要狗急跳牆,決不會善罷甘休。”
4
佟瑞林在別墅客廳內翻閱著手中的檔案,片刻之後,他將檔案扔到茶几上,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