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鷹的關係如此親密,這種單獨一個人招搖過街的模式,反倒讓人生疑。
回到紐約的第九天,陳文嘉依舊一無所獲。
可訊號的彈已經從綠色變成了黃色,這讓陰鬱了好久的少年終於露出一個釋緩的表情。
他不敢去想到底受了什麼傷,才會讓鐵打的宮墨躺了九天才慢慢好轉。最好不要是什麼不可逆轉的傷害,比如……
他晃晃腦袋,把所有不好的想法全都用髒話蓋住,然後將從民宅裡搜刮來的武器擺到自己剛建起的武器架上。
如果曾經的中情局能看到這個武器架,一定會感到驚恐。在他們眼皮底下的城市裡,竟然有如此多的精端武器,就好像任何一個人都能創造出一次恐怖事件。
他看了眼正在擺弄武器而明顯心情大好的魏福,又抬頭看向牆上緩緩走動的掛鐘。這個地下城市就像個異空間,外頭怎樣都與自己無關,只要朝著他唯一的目標就好。。
可他並不知道在遙遠的地方,世界正因為他而起了小騷動。
進入五月,華盛頓的天氣就像情緒憂鬱的姑娘。
事故發生的第四天,一位尊貴的不速之客來到宮家莊園的時候,天氣開始從小雨變成暴雨,從來很有禮貌的宮禮板著臉,將人堵在門口,任由雨水將這位貴客的身子打得溼透。
後頭的護衛官終於忍無可忍,大聲斥責這個不識好歹男人:“首席來這裡,是為了救你兒子,你這是什麼態度!”
“你監視我兒子,我能理解,可是當子彈飛過來的時候你們沒做任何措施,我不覺得這時候可以將你放進來。”宮禮及身邊的保鏢,將寬大的門口給堵得連個小狗都難以鑽進來。
衛非似笑非笑:“你早知道我們的監視?”
“有免費的保鏢,誰不願意呢?那小子畢竟還嫩,不可能事事周到。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本來我是這麼認為的,可惜這次事故讓我覺得我們的容忍沒有必要繼續了。”宮禮直接下了逐客令。
衛非揉了揉額頭:“宮禮,在這之前我跟你沒怎麼打過交道……”“那是因為你以前也就是個小頭頭而已。”宮禮面無表情地表現兩人的階級差距。
“……”這張讓人想掐爛的嘴果然是子承父業!“我對這次的意外道歉,只是對方發射的距離實在太近,我們來不及。”
這確實是難為他們。監視宮墨必須耗費大量他們潛伏在美國的情報人員,加上這幫孩子雖然年輕,卻足夠警覺,因此他們往往要在很遠的地方進行監視跟蹤,而獲得的情報也有限。事故發生的時候,他們就算來得及反應,也苦於距離。只能在飛機墜毀後,擊退企圖前來搜捕的恐怖組織。
至於黑霜是怎麼知道那架飛機是宮墨的,而並非打到旁邊保鏢的飛機,就是個疑問了。
“我過來,是想跟宮墨說幾句話,他有權利知道。並且,我沒有帶走他的意思,反倒是如果您不接受我們的建議,恐怕24小時之內,就會有別的組織過來強迫帶走他。”衛非神色凝重,“他到底是我們國家的公民,我的權利只能做到這種地步。”
宮禮冷哼:“老子是美國人,兒子是中國人。這個世界到這時候還有心思分國籍。”
說完,還是側身讓出了進入的空間。
白鷹小隊的運氣不錯。飛機只是被炸到了尾翼螺旋槳,墜落的時候因為操作及時,只是出現了衝撞而沒有爆炸。
機師老六受傷最多,但傷勢都不算重,小喬則因為衝擊而右手骨折,而位置靠近機尾而受到爆炸衝擊影響的宮墨,則是三個中受傷最嚴重的那個——頭部縫了八針,多處軟組織挫傷,左手骨折,肋骨斷裂,胸腔積血,還有輕微腦震盪。
儘管如此,在衛非進來的時候,他已經睜開眼,看向這個代表著權利的男人。
“我以為你是不死鳥,在做驅魔師的時候,你無論受了多少傷,第七天一定能爬起來繼續戰鬥。”衛非站在他的床邊,俯視這個因為受傷而剃光了頭髮的青年。
“我是人類。不是喪屍。”宮墨說話的聲音比平時弱了許多,氣勢卻絲毫不減。
“時間不多了,我喜歡跟你直來直去。你們到紐約做什麼?有什麼隱瞞我們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知道現在如果不是我的斡旋,美國軍方已經去把踏入他們國土的喪屍王給抓到他們的實驗室了嗎?”
“跟蹤我們這麼久,還是沒能查出我們在做什麼嗎?”宮墨輕笑,“你們的情報分析師真是弱爆了。”
“根據以往的經驗與黑霜應該有關。可我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