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勢力雄起,不斷湧現出實力強勁無比的對手,而三竹園也數次失去了上百年來未曾丟掉的桂冠。即使是勝利了,參賽的弟子也是重傷殘廢,慘勝而已。
七年前,思竹院第一高手荒川蘭憑藉自己一手“流水”為三竹取得了桂冠,對手固然當場殞命,自己卻因重傷也沒有撐過一週,就離開了人世。
自那以後,羽山良介就不顧眾長老反對,態度強硬的下達了一項決定:沒有得到他同意,三竹園任何人不得參加任何全日本劍術比賽。
此後七年,三竹園再未派任何弟子參賽。
並非沒有弟子想挑戰比賽,卻被羽山良介一一嚴拒,包擴這兩年中村正雄的請戰都被打了回去。
可是——
即使是三年前,羽山綾子就成為了羽山良介的首徒,成為了三竹園中新生代劍手的佼佼者;
即使是一年前羽山綾子的“雲開現月”藝成後,三竹園中可以說就再無敵手;
即使是這是三竹園七年來首次派弟子參加比賽;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足以讓羽山良介為此這樣一次小小的比賽而公開出面。
很明顯,羽山良介開始為這個弟子鋪路了。
無人不知這個這個老人的在劍術界的崇高地位,無人不知道這個老人對劍術以外事務的輕視態度,老人自己自然也知道,然而他還是這樣做了。
羽山綾子,這個名字的主人竟值得這樣一位老人為你這樣付出嗎?
一夜間,羽山綾子的名字響遍全日本——在她參加她首次公開賽的前一個月。
……
“停。”彭天華終於有些忍不住了,喊了停。
對面的青年才停了下來,然而儘管還是因為疲勞而喘息不已,眼睛卻是沒有放鬆一點點警惕,手上劍只是從攻擊轉為防守姿勢而不是像從前那樣完全鬆懈的垂放下來——彭天華眉毛皺了下,這是經常對面生死之戰的高手在的時候才會有的習慣。
這孩子是自己看著長大的,明顯,這個動作是有人刻意教的,而且在短短的一個月讓他把這個習慣變成了本能。到底是怎麼回事?最近這個孩子總是藉口比賽練習很少到自己這裡來,可自己不是他的師父嗎,要想提高的話,他應該更頻繁的往自己這裡跑才是呢?今天一試下,發現自己和他交手比以前果然要吃力些。並不是他的動作更敏捷或者是判斷更精確了,而是他層出不窮的新招和與以前不同的攻擊風格。
“小原,你最近是不是和什麼高手在練習?”彭天華問。
這疲勞的青年正是高原。他聽見彭天華如此說,喜道:“師父,我是不是變厲害了一點?”
彭天華不想在大賽前打擊自己的徒弟,便儘量說的更溫和些:“比以前是要好些,在這樣斷的時間內有這樣的進步算是不錯了。”
他沒有說出口的是,對於與高原經常對戰的人來說,如果是首戰的話可能會因為他的新招,而失去優勢。可是在一次兩次三次後,當別人都熟悉他的招式的時候,他的優勢就幾乎為零了。在實戰中並不是一個人的招數更多就更強,高原施展出來的幾個新招的確是精妙無比,然而以彭天華的眼光和經驗判斷,高原恐怕連這個招數原本力量的三分之一都沒有發揮出來。沒有掌握劍術的精髓,空有形而無意,能有什麼用?
然而劍意豈是那樣容易掌握的東西?
“真的嗎?”高原馬上笑開了,這個在社員面前一本正經的青年在自己師傅的誇獎面前就變的和個小孩子沒有區別了。
彭天華笑了笑,道:“你的那些個新招式是那裡學來的?”
高原一聽這個,神色有些尷尬:“師父,我,我答應別人,不告訴其他人。”
彭天華眼光閃爍一下,微微笑道:“你不用說了,不就是上次闖到武館找楊楊的那個孩子嗎?”
高原吃驚的望著彭天華:“師父——你知道?楊楊和你說的嗎?不可能,他也不知道這個事情,否則也不會現在還和林凌冷戰呢。”
彭天華見高原語無倫次的說著,心中搖搖頭,這個孩子,真是……不過也只有在自己面前了。
“休息一會吧。”彭天華關切道:“今天下午要帶你去見一個人。對你的比賽會有所幫助的。”
〃逆殺〃
中日巡迴賽主要是面對的青年人這個階層。
江南大學的劍社多次獲得全國冠軍。是所有青年夢寐以求進入的劍術訓練館。每年也有不少劍術的優秀苗子被特招進來。因此在全國三十個名額中分到